“你说就行,现在是白天。”
“晚上不要去我那个胡同了,里面住了很多老人,咱们可以上那座桥,你要是不知道的话可以问问。”
黄毛深吸了一口烟,轻声道:“我知道。”
“那成吗?”
“成,不过你必须去,否则我们不能交差。”
我愣了一下,笑着问道:“他们都听着呢,你敢说这话啊?”
“我是我们这边的头头,都是跟着我混的,不过我不会留手。”
说完后,黄毛又看着对方其中一位带帽子的男人说道:“斗了这么多年了,也有交情,你小子不会和我上头的人说吧?”
帽子男笑着说道:“都是苦命人,何苦为难呢,不过常青我们会保,我也不会留手。”
说完后,帽子男又看着我说道:“摄像头撤了吧,既然都说开了,那些小人的手段没人会做,上头不会在这种关头留出尾巴。”
或许我上辈子真的是霸王,竟然用几盒泡面整出了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桥段。
可晚上的那座桥还是要上,但就像我说的,已经习惯了。
和他们告别后我就回胡同撤掉了那些摄像头,爬到房顶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后就打着伞挡着太阳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很沉,等睁开眼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黄毛还有帽子男他们还没走,我也并不着急,点上了一根烟悠闲地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
等夜深时,桥上的灯光也暗了下来。
当我骑着自行车往桥边赶时,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也同时出动了。
他们游走在黑夜,穿梭在两波人的关系网里,默默蚕食着那块已经有了裂痕的棋盘。
青岛的雨好像逆行来到了济南,等我踏上那座桥时视线已经被雨彻底阻挡住了。
帽子男和黄毛他们站在了桥的两端,而我则是站在了桥中央。
虽然人多,但是有雨,甚至还有上头刻意制造出的黑暗,那一声声闷哼根本不会有人知晓。
或许帽子男他们也并不是存心帮我,等他们各自搀扶着离开后,我已经疲惫到睁不开眼,但还是强撑着站在了桥中央。
在桥的尽头,好像有一抹鲜艳的红色。
我知道是苏朝露,可还是擦去了嘴角的血渍默默转过了身。
但她却缓缓朝我走了过来,步伐随着下大的雨越来越快,一把油纸伞也终于在我快要下桥时出现在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