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为了让彼此都能彻底放下对方,小月强忍着心底如刀绞般的痛。
此时的她,双眼已盈满了泪水,晶莹的泪花在眼眶中打转,仿佛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
即便已经知道答案,她还是怀着最后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期待,轻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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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那我呢,你打算带我回大盛朝吗?我想像以前那样,每日都和你在一起。”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与哀求。
这些话,对此刻已经归心似箭的沈崇文来说,无异于杀人诛心、雪上加霜。
看到小月眼中闪烁的泪光,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冷漠。
他清了清嗓子,随后面无表情,正气凛然的说道:
“长公主殿下,你我之间的过往已然成为了过去,朕也早已给了你一封和离书。
朕金口玉言在此声明,从此你与朕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君无戏言。
还请殿下往后切勿再称朕为夫君,若是让外人听见了,恐怕有损长公主的清誉。”
说罢,他生硬地抱拳,微微颔首,朝着姐弟二人行了一个动作机械而敷衍的礼。
行了这个道别礼之后,他便迫不及待的转过身,迈着流星大步,匆匆忙忙地离去。
那仓促的样子,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他一般,片刻都不愿停留。
小月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这一刻,她的心仿佛也随着沈崇文的离去而破碎。
那段曾经以为坚不可摧的感情,终究还是在现实的冲击下,化为了泡影。
现实往往是残酷的,这不是沈崇文薄情寡义,她也没想过用道德去绑架别人。
她只是不想将自己的余生,交给一个无法坚定不移地选择她的男人。
如果要她耗尽自己的一生,去和枕边人逢场作戏、口是心非、强颜欢笑,她宁愿孤独终老。
而此时的杜怀季正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锁定着姐姐那伤心欲绝的面容。
只见她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晶莹的泪珠顺着苍白的脸颊不断滑落。
是如此的伤心与难过,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崩塌在眼前。
看到这一幕,杜怀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心疼之情。
他暗暗咬紧牙关,紧握的拳头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对于沈崇文的所作所为,他感到无比的愤慨和厌恶。
然而,尽管内心怒火燃烧,但他却深知自己贵为一国之君。
实在无法像市井中的泼皮无赖那样粗言秽语,毫无顾忌地破口大骂。
此刻,屋内的众多奴仆们也都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小心翼翼地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就在这时,小月突然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向弟弟,声音哽咽地问道:
“怀季,你会不会觉得姐姐太过做作,以至于亲手把这么好的一桩姻缘给毁掉了?”
听到这番话,杜怀季连忙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孤绝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不管姐姐做出怎样的抉择,孤都会予以支持和理解。
回想当年离开黑龙山的时候,孤就已经看清了那个沈崇文,他绝非良人。
断了也好,这样的人,或许并不值得姐姐将自己的一生托付于他。”
话音刚落,小月的眼泪就像是打开了开关一般,流个不停。
而且随着她的擦拭,那一颗颗滚落的泪珠,和她脸上的用墨汁伪装出来的斑点,竟全部都糊在了一起。
此刻的她,活脱脱就像一只花脸猫,看起来既狼狈又滑稽。
就这样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泪水,缓过来后,她操着浓浓的鼻音说道:
“看你平时傻呼呼的,我还以为你不懂这些呢。”
杜怀季听闻此言之后,嘴角微微上扬,禁不住轻声笑了出来。
他那俊朗的面容之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只听得他缓声道:
“姐姐,不论是在波谲云诡、竞争激烈的商场,亦或是错综复杂、尔虞我诈的官场。
靠的都是人情世故,以及各种巧妙的手段。孤在儿女情长这方面,或许有些愚钝木讷。
但对于这世间的人性,却是非常了解和通透。”
说这番话时,杜怀季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地凝视着远方,透露出一种超乎常人的自信与洞察力。
而在一旁静静聆听的小月,则满眼钦佩地望着这个出类拔萃的弟弟。
她心中暗自思忖道:
能拥有如此英明睿智且深谋远虑的国君,实乃乾国百姓之大幸也!
相信在他的统治下,乾国一定会越来越繁荣昌盛!想到此处,她不由感到万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