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之内,坐在蒲团上的黎砚缓缓睁开了眼,周遭寒气比以往更甚了几分。
他只是怔怔的坐在那里,没有再去修炼。
正在看话本打发时间的太素剑察觉到了黎砚的异常,有些疑惑的凑了过来,“黎砚,你怎么了?”
“……”,素来清冷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迷茫无措的神情,“太素,我做了一个梦。”
太素剑听到黎砚说自己做了个梦,来了兴趣,“你修仙以来可从来没做过梦,这次梦着什么了?”
修为越高阶的修士有时候做的梦越容易成真,这里面多多少少都暗含了些天道的预警。
“这方天道难道显灵了?也不对啊。”,太素剑嘟囔了两句。
天道有没有显灵,黎砚不知道。
但这个梦,是真的把黎砚吓到了。
他对着太素剑头一次骂了自己,“本尊罪孽深重,梦到了他,做了许多荒唐事。”
我去了,这坨子冰山终于开窍了吗?
太素剑剑身颤了一下,黎砚并没有说他梦到了谁,太素剑胡乱猜测着。
黎砚之前看着是和沈倦有奸情的样子,可问题是他还有一个情劫,他到底梦到的谁?
太素剑打心底里觉得能让黎砚觉得荒唐的应该是沈倦。
但是事无绝对太素剑索性直白的问道,“你梦到谁了?你的宝贝徒弟还是那个情劫?”
“……”,黎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他就这么枯坐着,一坐就是一个月。
情劫未渡,血咒未消。
黎砚一次次的质问自己,对小倦到底是什么感情?
是师徒,这是他第一个确定的关系。
那其他的呢?
爱侣……?
不,不,不!
黎砚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那他为什么会对小倦做那种事啊?
冷白修长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有些发烫的唇瓣,黎砚觉得自己大抵是病了。
可能是寡了三百多年,只一心修炼,忽视了自身的需求,他是不是应该去疏解疏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