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里找来一个人代替她？”司徒青锋转过视线，紧盯着林静茹。

这和他预先设想的结果大相径庭，没有林忆在，他的计划如何实施？

“你把林忆弄到哪里去了？”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右手将木仓的把手几乎捏碎。

“你自己的女儿，被你逼到如此境地，你反过头来问我她去哪里了么？”林静茹面色冷峻的回应。

司徒青锋一抬手，黑黢黢的木仓口对准了林璃的脑袋，“我在问你话。”

他的声音如风雨欲来，裹挟着狂怒。

“你要干什么！”林静茹惊呼一声，挡在了林璃身前。

司徒青锋眯起了眼睛。

他印象里的林静茹不是一个这么有同情心的人，如果这人是外人，她不会舍身挡在她面前，他们夫妻十几年，他对她早已了如指掌，她的下意识的紧张的神态是伪装不出来的。

“你是林忆，”他口中缓缓吐出，“不，你应该，是她的分裂人格吧？”

“不愧是王子殿下，果然聪慧，这么久就猜到了真相。”林璃从林静茹身后走出来，勾了勾唇，正话反说，几乎把司徒青锋气个半死。

“你真是没教养。”司徒青锋冷喝道。

“彼此彼此，比起你这种人，我还算有道德，不会像某些人，把自己女儿当做复仇工具，逼出抑郁症，逼到自残，逼到需要被送到医院抢救才能保住性命，这种人啊，比起那些生而不养的人，更不配为人父！”

林璃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别说什么我没资格说你，王子殿下，你是林忆的生父，可不是我的，我只有一个亲人，就是林忆，我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也不要拿着长辈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压我。”

“你放肆！你是林忆的第二人格，你就是林忆，一个人格而已，还妄想翻了天？”司徒青锋往前一步，气势直逼林璃。

“她不是！”林静茹出声了，“司徒青锋，你到现在都学不会尊重，小忆是小忆，小璃是小璃，她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只是共用了同一个身体而已，她们是不一样的，小璃也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人格，根本不能和小忆混为一谈。”

司徒青锋闭上了眼睛，阴沉的笑了笑，又睁开了眼。

“好，好，好，好一副母慈女孝的场面啊，就是不知道，面对生死，你们该如何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