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么大雪,好好的放什么鞭炮?
正月里,放鞭炮多正常啊!
老陈家衰是衰了点,但为啥就不能放鞭炮。
隔着一条街道的吴家,听着陈家这边动静,紧闭门窗的一个屋子里,突然传来激烈咳嗽声。
“爹,承海要不行了!”
说话人的声音沙哑气短,眼神里有几分恨意在,他刚才吐了口污血,是那种散发着恶臭的。
刚才在老陈家,跟驴大宝在院子里搭话的老汉,阴沉着脸问道:“大儿,你咋了?”
吴建国没去管后面屋里躺着的小儿子吴承海,而是对着脸色苍白的中年人急声问道。
刚才在闭着门窗幽暗屋子里说话的人,叫吴承山,吴承海的哥哥,就是老吴家在市里面安家工作的老大。
吴承海被吴家人从医院里拉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医院里下达了病危通知单,基本上拉回来就是在等死呢。
而吴承山从市里面回来,除了吴家自己人以外,村里的人也都不知道。
“我没事,爹,老陈家那边,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吴承海擦了擦嘴角上得血迹,阴沉着脸问道。
吴建国闷声道:“也不知道陈忠实打哪里找来的捞尸人,看着就挺年轻的,年前就是他带着人,从坝河里把陈忠良爷俩的尸体捞上来的。”
停顿下,继续道:“今天到陈家以后,一眼就瞧出来了说咱们要用查舒英给你弟冲喜,就跟我还有你二姨他们吵吵起来了,口气很狂。”
吴承山脸色惨白,就如同一张纸似得,眼神里夹杂着阴狠狰狞,低声说道:“配阴婚的事情,查舒英和陈忠实都知道,瞒不住的,爹,这小子说不得要坏咱们老陈家好事,留不得!”
最后三个字,让吴建国忍不住颤抖了下。
“老大,这,会不会有麻烦?”吴建国迟疑不决,毕竟人命关天。
吴承山阴森道:“爹,咱们算计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让老陈家的媳妇跟承海配阴婚,给咱们老陈家逆天改命,大赚三十年福运吗,现在放弃,就等于功亏一篑,陈忠良父子都死了,也不差他这一个短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