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是冷的,纪时禛的指尖却带了些温度,牧迟突然开口:“我忘记你是谁了。”
纪时禛上药的手一顿,半分不解地问他:“你不也忘了别的事吗,怎么突然想到说这个?”
牧迟又不说话了,只是安静地端详纪时禛的模样。
半晌,在纪时禛以为他不想回答准备离开时,他犹豫地拉住纪时禛的手。
“我不记得了,但是我觉得……你很重要。”
纪时禛眼中的复杂一闪而过,他收回手,对上牧迟的目光——
“那就重新介绍一下吧,我叫纪时禛。”
他只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对他俩的关系却没有做过多的解释,纪时禛也清楚地看到牧迟努力想要记起的样子。
牧迟越是没有安全感、越是着急,纪时禛反而感受到更多的愉悦感。
有时候不仅仅是依赖别人会上瘾,被人依赖也会产生莫大的快感。
就此刻而言,原迟的两个切片在他面前都极其卑微,迫切又可怜地想得到他的那一丁点回应。
纪时禛弯了弯好看的眸子,对牧迟继续说:“等你伤好了,我们再想办法回去。”
牧迟双瞳中清晰地出现纪时禛的模样,他收回视线,低着头应了一声好。
…………
换药后也不得消停,仉池敌视情敌的情绪高涨,哪怕在他眼里如今的牧迟失去记忆跟他毫无竞争力,他仍然锲而不舍地打击牧迟。
包括但不限于在干活时在纪时禛面前贬低牧迟,以及不断拿两人做对比……
纪时禛一眼看穿仉池心中想的是什么,勾勾手指把人叫到自己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