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不见崔管事人影了,盛临平才开口问道,“爹,福阳县主与二弟……”
不等他说完,盛将军打断他的话,“莫提此事,叫人听见有碍县主的名声。”
盛临平憋屈地闭上嘴。
这到底是谁碍谁的名声啊!
难道二弟的名声就不是名声了?
崔管事去回了掌柜的话,又派人把屋子里的行李抬了出来。
掌柜对崔管事是千恩万谢,恭敬得腰都要弯到地上去了。
崔管事扶起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怎么你好似很怕这位县主,她时常来你们这里?”
掌柜苦着脸颔首,“也不是时常来,大概两个月来上一回。”
崔管事奇怪道,“涿县也无甚名川大山,县主为何来此?”
掌柜不赞同地看了崔管事一眼,“咱们涿县虽景色一般,但咱们这有敕赐牌匾的观音庙啊,不止是县主,连京里国公家都时常来上香呢。”
崔管事了然点头,“原来如此,你快些去安置县主吧,小心一会儿怪罪你。”
掌柜连连点头,又对崔管事道了一声谢,走时还在感叹这家大人脾气真好之类的话。
崔管事站在原地摇了摇头。
雨下到翌日中午才停。
派出去探路的人回来禀报,前方路况不是很好,“往官道上去十几里便不太好走了,好些地方都容易陷车。”
将军夫人劝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等太阳出来烤一烤路再走吧。”
盛将军颔首道,“好,依夫人便是。”
吃完晌饭,盛将军正在屋里看兵书,崔管事敲门来话,“将军,福阳县主来了。”
盛将军挑了挑眉,起身开门。
门外,福阳县主行了个并不太标准的福身礼,神情有些尴尬地说,“盛伯父,福阳来跟您道个不是,占了您的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