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盖城正西门内,气氛紧张得仿佛一触即发。脓疮王手下的将军瘟喉扛着那把寒光凛凛的骨质大刀,脚步匆匆,火急火燎地冲到了案发现场。
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只见现场一片狼藉,熊熊大火冲天而起,火舌肆意舔舐着周围的一切,将这里映照得如同人间炼狱。地面上,到处都是往来地穴诸族客商的残肢断臂,鲜血汩汩地流淌着,将土地染成了暗红色。
那几个蛤人门卫的脑袋被无情地插在尖刺上,死不瞑目,空洞的眼神仿佛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恐惧与不甘。旁边,尸体杂乱无章地堆积如山,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瘟喉怒目圆睁,对着周围的兵丁破口大骂:“到底是谁干的!那些人类在哪?啊?还有,他们怎么会有火炮!你们一个个怎么都聋啦,没人能回答我?”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在这片血腥的现场炸开,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往来的兵丁们一个个战战兢兢,头低得几乎要贴到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哪敢回应瘟喉的质问。瘟喉见没人回答,心中的怒火更盛,猛地冲到一个兵丁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啪”的一声脆响,那兵丁被这一巴掌打得直接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脸上瞬间肿起老高,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躺在地上,身体蜷缩着,脸上满是恐惧和痛苦,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瘟喉满脸怒容,额头上青筋暴起,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愤怒地自言自语:“真是该死!偏偏在大赶集期间出了这档子事,这不是捅了大篓子吗?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与恐惧,“脓疮王那个暴君,发起怒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肯定会把咱们炖汤喝!”
就在瘟喉暴跳如雷之时,一个屎壳郎族小兵哆哆嗦嗦、怯生生地走了过来,声音微弱地说道:“我……我可能知道一些情报。”
瘟喉眼神如恶狼般凶狠地扫向小兵,瞬间冲过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怒喝道:“少废话,快说!”小兵被掐得脸色涨红,两只细腿在空中乱蹬,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俺前些日子有亲戚来告状,说有一伙人类和一群妖魔混在一起,在暗河那边四处制造爆炸,把俺们族人炸死伤不少……”
瘟喉听着,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手上的力道却并未放松,继续逼问道:“那他们长什么样?现在在哪?别跟我耍花样,不然老子现在就捏碎你的脑袋!”小兵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俺……俺亲戚说,那伙人类里有个领头的很厉害,还有个是萝莉模样的,其他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他们现在在哪俺也不清楚啊……”
瘟喉咬牙切齿,一把将那屎壳郎族小兵甩到地上,恶狠狠地说道:“八成就是这伙人干的好事!他妈的,现在指不定在城里哪个旮旯里窝着呢,肯定是冲着赶大集来抢劫的,这群该死的强盗!”
想到脓疮王那残暴的手段,瘟喉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脸上满是绝望与恐惧:“要是抓不到他们,脓疮王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我这条命算是悬了,说不定真得被那暴君给炖汤喝了!”
他双眼通红,扫视着周围的兵丁,像是一头困兽般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城里翻个底朝天,挨家挨户地搜!不管是人类还是那些跟他们勾结的妖魔,一个都别放过!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们这群废物有半点懈怠,我先扒了你们的皮!”兵丁们被他这副模样吓得肝胆俱裂,纷纷应诺着,慌慌张张地散开执行命令去了,瘟喉则在原地来回踱步,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就在瘟喉心急如焚、暴跳如雷之际,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悠悠传来:“将军,别急啊,这是好事啊。”
瘟喉猛地转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形佝偻、面目可憎的坏种人正站在不远处,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诡异笑容。瘟喉怒目圆睁,破口大骂:“好你妈个头!都这时候了,你敢打趣老子,看老子不拆了你的皮!还有,我的手下什么时候有你们坏种族的丑鬼了?”
那坏种人满脸堆笑,小步快走凑到瘟喉跟前,谄媚地说道:“在下能进这可是靠老娘跟您的人上床才走了关系的,老二还没跟您提过这事儿吧?” 说着,他从身后掏出一把MP40冲锋枪,这枪周身萦绕着紫黑色的梦魇魔气,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诡异气息。
“大人,您瞧瞧,这可是稀罕的人类玩意儿,威力大着呢,正适合您防身。” 坏种人一边说着,一边将枪递到瘟喉面前。
瘟喉原本紧绷的脸瞬间舒缓了些,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把枪,伸手接了过来,把玩了几下,满意地点点头:“你小子倒是比他们有眼力见,有孝心多了。至于你老娘,肯定也很丑,我可没兴趣”
一旁的屎壳郎族小兵看到这把冒着紫黑色魔气的枪,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坏种人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警告他别乱说话,屎壳郎族小兵吓得一哆嗦,赶紧低下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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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种人鬼鬼祟祟地凑到瘟喉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将军您想啊,眼下这城里又是大火又是尸横遍野的,这混乱的局面不正好是个机会嘛。那些之前的烂账,趁着现在这么一闹,不就可以浑水摸鱼平掉了吗?再者说了,现在这事儿闹得这么大,凭您一个人肯定是扛不下来的。”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继续说道:“不如咱们索性把事情闹得更大一些,让城里所有人都被卷进来,到时候大家一起扛,法不责众,您不就没那么大压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