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绍辉从出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了,可他却什么也没有,过去的年月,他的记忆仿佛是一片空白,如果一个人的生活毫无困难,一眼就能望到尽头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就连别人一直想要觉醒的血脉,也让他想方设法的压制着,当然,他主要想找一件有意义的事,至少是以董家的实力也觉得棘手的事,现在好了,他的命脉发生了异变,命运也变成了未知的旅途,充满了变数,这,才活的有意义啊,这就是他一直要找的生命之重啊。
小天赠送这卷轴也不是临时起意,他与绍辉相识较短,但却神交已久,绍辉不常回宿舍,小天也很少归寝,但两人的书桌上都放了一些书,小天曾翻看过绍辉的书籍,还有一些练字的稿纸,绍辉也曾阅览过小天记录的随笔。
绍辉梦想成为诸葛先生那样神机妙算的智者,小天也曾写下铜雀春深锁二乔的豪言,当然,两人没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叹,滋生出了一些君未归,孤何安的羁绊。
两人默契的将卷轴收起,董绍辉珍重的系上丝带,此刻没有雁鲸妖蛊世家的董公子,也无人在意南原郡来的守田人,只有在外人眼里,小天只是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像是在拍马屁,而董公子竟然郑重的收下了他赠送的礼物,这让其他人有些蠢蠢欲动,这也行?
然而,在两人之间,仿佛已经穿越时空,来到了东汉末年。
从今往后,张某之命便是董兄之命,张某之躯即为董兄之躯,但凭驱使,绝无二心。
董某愿与弟患难与共,生死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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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今日并无桃树。”
“难得,此处有片竹林。”
两人放声大笑,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正欲畅饮一番,一旁的陈胖子,咿呀啊啊的比划起来,绍辉与小天,虽然只是说了几句话,但懂得人都懂,陈胖子神魂本就虚浮,受二人影响,共情不已,憋了半天,泪流满面终于说了出来,“俺也一样,呜呜。”
“俺也一样。”石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董绍辉放下酒杯,拉着小天的胳膊,往旁边走了两步,“小天,来,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秀哥,来。”
噢?听到辉哥的称呼,小天心里一动,能被绍辉这么亲热的喊作秀哥的,定然不会是普通人,就像是他与喜哥一样,关系老铁了。
从竹林中走出一个瘦弱的黑衣男子,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秀气,在别人看来,他就是一个普通的黑衣男子,但,男子的眼睛里仿佛有光。
一见如故,小天不由自主的捕捉到了虚空中的意念,内心丰盈者,独行亦从众,其心有所持,志有所向,虽孤身处于世,然意态自若,不忧不惧,行止之间,皆有定数。
“小天,小天,发什么愣呢,钟神秀,我们都叫他秀哥,这位是……”
“在下欧阳锋,江湖人称奔雷手,你也可以叫我小天,秀哥,来坐。”小天算是明白,为何古代那些大诗人,只是与人见了几面,相识不过三五日,就留下千古名篇,桃园之中,三英相识不过一日,就结为异性兄弟,志同道合者为朋,意气相投者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