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文见苗头不对，立马提出这道题超纲了：“用圆做多次逼近，这在大学数学的课本里是没有的。”

“课本里只有函数逼近，我觉得这题不能算…”

“超个屁！”宁安如叉着腰厉声打断，“举一反三懂不懂。这可是竞赛，要是全按课本上的来，那和期末考试有什么区别？”

“再说了，20年前你梦中情人做就是天赋绝伦，20年后姜鹿做就超纲了？”

“双标的男人。”

陆从文一向温文尔雅，但唯独和宁安如吵起架来就完全没有了任何形象。

“本科的课本里关于逼近只介绍了很少一部分。姜鹿要不是被黄院士拉入课题组，也不会专门去研究吧。”

“这分明就不公平！你不要因为是姜百川的女儿就帮她说话！”

“嘿，你可真有意思！这不公平？那大四打大一就公平了？”宁安如索性撸起袖管准备大干一场。

外边的观众们人都傻了。

啥子情况？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开始吵起来了？

姜鹿拉了拉姜百川，意思是要不要阻止他们。

“不用。”姜百川小声说，“这两个人就是这样，吵吵闹闹20年了，一见面就要吵的。”

姜百川和姜鹿不阻止，但有人阻止。

苏染。

她拉住了陆从文在半空中比划的手，说了句：“陆老师，算了。”

陆从文停了下来。

“这件事没有争议，就是我输了。”苏染淡淡一笑，“我在前面拼尽全力想要甩开姜鹿，但也仅仅领先了10秒。”

“最后一题我做不出来，但姜鹿能做出来，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所以，输了就是输了。”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苏染并没有多难过，反而看起来一身轻松。

“苏染…”陆从文忍不住唤了一声。他知道苏染一向有些傲气。

被大一新生打败，不知道她究竟会作何感想。

“哈哈，陆老师多虑了。”

“我大一的时候就被冠以天才之名，打败了许多大四的学长，做了三年全国最强。”

“如今我自己被大一的新生打败，只能说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这个结果，我自当欣然接受。”

陆从文不再说话了。他从苏染的眼神中能看得出来，苏染说的话全都出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