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就在余渊说的满嘴冒沫子的时候,一旁燕鲛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本来嘛,这套台词别人要么没听过,要么只听过一两遍,唯独她算上这一次已经是第四遍了,就差没背下来了,而且更搞笑的是余渊居然把自吹自擂的台词,套用到了自己师父的头上。在配合上他一幅装模做样,认认真真胡说八道的样子,燕鲛是真心忍不住。
不过这一声笑也好,打破了众人的尴尬,谁都听出来,这就是吹牛啊,可大家还不方便打断,正好燕鲛破防,一声娇笑给化解了。
“咳咳咳……圣手神医,久仰,久仰……”鹿海山眼神巡视了一圈,也明白了,桌上没人认得这个人,估计是不入流的一个江湖游医。原本他以为余渊必然大有来头,或者说是有所图,会影响到他的大计,如今看余渊的言谈举止,就是个江湖骗子,也不知道如何就将燕鲛给蒙骗了。“这小子浑身上下, 也就这幅皮囊还算过得去,莫非这个燕鲛……呵呵呵呵!”鹿海山心底安置揣度。
“你们也都久仰吧,家师那是名震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可惜啊,哎……他老人家已经驾鹤西游,不在人世间了……可惜,可惜……”说话间,余渊的眼圈一红,竟然流出了两滴眼泪,赶忙伸手抹去。“见笑了,见笑了,家师待我情同父子,故而一念及此便悲由心生。”
“怎么会呢,余大夫乃是至情至性之人,我等只有钦佩,何来笑话一说。”见他如此做作,鹿海山更加笃定这就是个江湖骗子,只不过机缘巧合上了贼船而已。于是,也就放下了心思,一句话封门后,便将话头转了过去。
“帮主,承蒙贵帮看得起,邀老夫来探那栖仙洞的宝物,老夫别无所长,唯独对寻宝探物之事略有所得,来此之前,已然听闻了宝物的大概,以老夫猜测,这栖仙洞中的宝物出土也就在这几日之间。听闻那宝物霞光闪烁,每日子夜之时光芒最盛,老夫推测阴极阳生,否极泰来,这定然是个阳气十足的宝物,三日之后恰是阳日,正午之时阳气最足,恰好是宝物出土的最佳时机。还请帮主早做准备。”
“还请先生指教,想要取宝还需何物?”燕鲵不问需要多少人手,而是问需要其他什么准备,说明她心中对夺宝之争已经胸有成竹,只关心如何取宝了。
“需要一个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女子,从阴阳调和之意,还有……”说到这里,突然鹿海山停了下来,左右看了一下,继续道,“这个法不传六耳,有些话不方便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不知帮主可否借一步说话。”余渊注意到,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手上的扳指与戒指再次触碰了一下。
燕鲵飞快环顾了一圈桌上的人,嫣然一笑道,“其实在座的也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可防的,不过先生既然说法不传六耳,便依先生,我们先去后堂说话。”
“真是会聊天,这一桌子,除了鹿海山,不就我一个外人么?”余渊心中嘀咕,可人家燕鲵的话说的滴水不漏,让他真心挑不出毛病来,只能随着众人尬笑。不过,他心里也提高了警惕,风水相术他也不是外行,憋宝人再神秘也脱不开阴阳太极,奇门遁甲,九宫八卦,什么法不传六耳的纯粹扯淡,这老小子定有所图。但他如今所处的地位来说,也之能是静观其变,抓贼抓脏,人家还没动,你如何抓啊。
燕鲵引着鹿海山离座走入了后堂。除了余渊桌上的人没有一个紧张的,燕鲵的身手比起燕鲛来更胜一筹,而且心思缜密,文的武的鹿海山都绝不是对手,有什么可担心的呢?燕鲛也趁着和余渊中间不再隔人的机会,向余渊敬了两杯酒。此时面上升腾起两团红润,如初开的荷花,粉粉嫩嫩,看的余渊旌旗摇动,意马心猿。其他众人也都和后世的饭局一样,捉着对的开起了小会儿。
没过多久,燕鲵二人从后堂便走了出来。从面色上看二人都没有什么异常。可余渊的心中总觉得有古怪,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只能继续观察下去。回来后的燕鲵仿佛有了心事,喝了两杯酒后,终于一整神色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