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钟有报心中不屑,燕鲛怎的就有这样一个窝囊废的未婚夫,他没注意到,自己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在潜意识里相信了余渊扯的淡,所以不管余渊的计策能否成功,这波表演算是过关了。
“后来,在洞中晚辈遇难,被燕帮主所救,为了保命便一路追随,鹿前辈是知道的。”鹿海山闻言也只能点头,事实也确是如此。
“那时候燕帮主和我彼此并不相识,现在想来,当年定下这门婚事的时候,燕家还不曾扯起海盗的大旗,后来师傅得知女方已经成为海盗,不知道是善是恶,所以才没有告知晚辈,打算一探究竟后再说,不想这一等便是永诀。幸好当天晚上在船上沐浴之时,东郭前辈偶然看到了晚辈身上带着的这块玉佩,才将这段往事提起,我二人才能千里相会,对面相识,定下了彼此的名分。”说到这里,余渊抬眼看向燕鲛,满目的温情。
燕鲛被那目光一看,顿时娇羞无比,面上飞红,心中也如蜜糖一般,暗道这坏人的能耐都在这张嘴上了,不单和自己口花花,骗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偏偏又有根有苗,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信。
外人哪里知道她心中所想啊,见她如此害羞,都以为是女孩子家被当众提起和情郎相认的事情,不好意思了。反倒是给余渊的谎话提供了佐证。
余渊随后又转过头去对着东郭芣苢一揖到地,说道,“东郭前辈对我二人恩同再造,否则我死后将如何面对先师和我那早亡的老泰山。”这一句话就将自己和燕鲛的关系拍定了,就算钟有报再不要脸也得掂量掂量在做打算了。
东郭芣苢是谁啊?双艳帮的智囊,和余渊演双簧也不是头一次了,昨天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今天一见余渊的表情,顿时知道,又来对手戏了。赶忙也站了出来,将余渊扶起来,口中连说,“不刚当,不敢当啊,是老帮主英灵不散,老夫方才能看到公子佩戴的订婚信物。否则就算是老夫知道那段往事也是徒劳啊。”
看看,看看,这就是戏精,什么戏都能接住喽。三言两语就告诉众人,第一这事儿我知道,十几年前老夫就在场,有这事儿;第二老夫可没认错人,人家那的是订婚的信物。老狐狸永远是老狐狸,这话接的,如果不是燕鲛亲手将那块玉佩交给的余渊,连她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这的和一个叫做元元子的订过婚。
“果然是千里姻缘一线牵,鹿某长见识了。”见对方如此说词,鹿海山也只能作罢。看了一眼钟有报,大概意思是说,“我尽力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看着办吧。”
钟有报见事已至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咳嗽了一声正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暂时作罢。旁边的林峰之突然开了口,“请盟主给弟子做主!”
钟有报闻言一愣,心道,“你小子是个什么情况,美人没吃到嘴,急疯了吗?”嘴里却应道,“哦,风之你有何事?”
“盟主,请问我若拿了那块玉佩是不是也可自称是燕帮主的未婚夫?”这话说的其实就有些无赖了,但钟有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