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月影鲛王听到此处却突然出声道,“董老丈,你说的可是句句实话。”
“老汉说的句句属实。”董三弦仰天流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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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望北,你去宝库中,将照心镜拿来。”那月望北闻言领命而去。这边月影解释道,“这照心镜是我鲛人一族的至宝,可照心腹,镜中自有雷霆,但有一句谎言,镜内之人将身受雷电击身,本体也有如身受一般。”
众人闻言不由啧啧称奇,果然是天下之大无所不有。言语间,那月望北已经将照心镜拿了上来。只见这面镜子呈圆形,约一尺直径,黄铜镜面,青铜镜座,镜框镶满了珠宝。镜子背后,以银线勾勒出一个阵法,余渊看去,粗略看出大概是个引动雷电的阵法。看来这月影鲛王所言不虚。
“董老丈,还请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月影似笑非笑的说道。
“这个,这个,我看不需要吧,老汉我年岁大了,很多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董三弦还想推却。这边月华却开口了,“不试也行,直接拉出去砍了吧。左右也是一个死。”
“不,不,不,我试,我试!”董三弦喊道。他虽然眼盲但心可不盲,短短几个照面他也是看明白了这月华鲛王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他费劲心机可不是来送死的。此时他心中已经是一万个后悔了,若是知道鲛人族是这个情况,打死他也不会说那个谎,引余渊前来。不由暗骂董小川那个死鬼,竟然告诉他只遇到了一个鲛人女子。他以为是泼天的富贵来了,没想到却是自投罗网。
“那就请董老丈上前一步吧。”这边月望北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董三弦向前走了一步,董三弦估计应该面前就是那个照心镜了。只听月华道,“说吧,把刚才的事情再说一遍。”
“老汉我姓董,因为会弹三弦,人称董三弦……”
“别废话,说刚才的话!”见董三弦顾左右而言其他,月向北不待月华出声,先发出了一声厉喝。董三弦再不敢含糊,只能将刚才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当他说道,董小川酒后玷污他的妻子的时候,突然原本-平静的镜子中,一阵雷霆闪过,直接击打在董三弦镜中的虚影上,现实中的董三弦却如同被电击了一样,浑身乱颤,口中不断惨叫。
月影见状淡然一笑道,“董老丈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否则徒受雷击之苦。”
“我,我,哈哈哈哈,我说,我说,董小川就是我杀的,又如何,谁让他不识时务了!”董三弦眼见逃不过去了,索性也是光棍,如竹筒倒豆子一样将和董小川的过往全部讲了出来。原来,他年轻的时候确实随董小川的父亲学过三弦,而三十年前的那一天,董小川也确实到了他家的家中,不过那时他董三弦就是光棍一条,家徒四壁,哪里有什么新婚的妻子。不过他也确是念着同门之情,置办了一些酒菜招待了董小川。也就是在席间,董小川因为父亲遇难,心中烦闷多喝了两杯,酒醉之下,讲述了一些和月华的事情。董三弦和余渊说的,以及他之所以知道一些度过那些险要之处的秘辛,也都是从董小川口中套出来的。当听到董小川说拒绝了那些珍珠的时候,他恨不得上去给他几巴掌。随后,董小川无意之中又透露出,月华送他的定情信物竟然是一颗鲛人明珠,董三弦顿时起了歹心。无奈那鲛人明珠藏在何处,董小川即便是喝的烂醉也是不肯透露一句。董三弦只能拼命的劝酒,待对方烂醉以后,全身上下搜了个遍,只有几两碎银,什么鲛人明珠的却是踪迹皆无。
董三弦不死心,找来绳子将董小川捆绑了个结实,待他酒醒之后,便严刑逼供,追问那鲛人明珠的下落。却不想董小川酒醒后,比酒醉的时候嘴还严,任凭他董三弦用尽了手段,只是一口咬定,自己是酒后说大话,根本没有什么鲛人。董三弦哪里肯信,吹牛怎会吹的有名有姓,有鼻子有眼的,就算是编故事也要编上几天的。就在他打算下重手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混乱声音,扒开窗口一看,竟然是一队海盗上了岸,正在洗劫这片小村落。他慌乱之下将董小川和他的行李塞进了床下,自己想要逃的时候,却被堵在了屋子里。
董三弦的住处那是四面透风,家徒四壁,冲进来的海盗不禁大骂晦气,一刀柄将董三弦打晕,泄愤后便离开了。随后为了掩饰痕迹,竟然放火烧村,一把大火将这个小村落点着了。若不是附近村庄的人赶来救火,那小村子定然要烧成白地的。董三弦也因此捡了一条性命,但眼睛却在大火中被熏瞎了。可怜藏在床底下的董小川,被捆绑的结结实实,嘴巴也被堵着,活活被烧死。那把三弦却被他压在身下逃过了一劫。董三弦此后便依靠这把三弦弹曲度日。待余渊找到他时,他以为是老天可怜他,于是便编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故事,让余渊误会自己就是董小川,带自己入大渊寻宝。他那个时候可不知道鲛人竟然有如此多的族人,还以为只有一只,却没想到自己是自寻死路。
说完这些,他还是不死心,大声对着月华喊道,“王座,王座,那董小川定然是将那鲛人明珠藏了起来,准备买个高价,他肯定没想过要回来,我替你杀了他,是我替你杀了这个负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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