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月光穿透镜面回廊的刹那，叶书璃感觉腰间尚未愈合的伤口突然发烫。

那些逆流回体内的血珠正在沸腾，在血管里炸开细小的灵能烟花。

"别松手。"江烨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加重三分，锁骨处的紫色纹路已蔓延到下颌，"这些镜面在篡改时间线。"

灵雾凝结的镜墙突然折射出十七个重叠的入口。

叶书璃盯着手中血布上新浮现的公式，忽然发现那些微分符号竟与江烨颈间的纹路走向完全重合。

她将染血的布料按在最近那面镜子上："伽马函数的收敛域！"

镜面应声碎裂，露出真正的通道。

江烨被飞溅的灵能碎片划破脸颊，却在血珠渗出的瞬间用指尖接住："早知道该带包跳跳糖进来——看好了！"他将沾血的指尖按在叶书璃手背的劳宫穴，沸腾的血珠顿时化作导航仪似的荧光。

灵能波动精灵就是在这时现身的。

三十七道半透明的能量体从镜面断层涌出，它们振动时发出的声波竟在石壁上切割出深达寸许的刻痕。

叶书璃反手扯下束发的银簪，沾着伤口渗出的血珠在空中画出克莱因瓶拓扑结构："三点钟方向弦振动，九点钟方向驻波节点！"

江烨踩着镜面残片腾空跃起，袖中暗藏的玄铁算珠精准击碎三个能量核心。

那些精灵在溃散前突然聚合，化作直径两米的能量球砸向叶书璃面门。

"当心概率云坍缩！"叶书璃不退反进，将写满薛定谔方程的血布拍在能量球表面。

混沌的灵能波动突然呈现量子化特征，在她掌心坍缩成核桃大小的晶核。

晶核落地的脆响中，江烨用靴尖挑起最后一片镜面残骸："这玩意能卖钱吗？"紫色纹路已经爬上他的颧骨，在血色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灵能漩涡出现在第九重镜门之后。

叶书璃刚踏进环形大厅就听见骨骼错位的脆响，她整条右臂被骤然增强的重力场压得脱臼。

江烨正要上前，却被她喝止："别破坏场强平衡！"冷汗顺着她贴在颈侧的发丝往下淌，在青石地面砸出带着灵能火花的涟漪。

血布上的公式开始自动演变，现代数学符号与古代灵纹正在发生链式反应。

叶书璃忍着剧痛用左手在空中演算，发现黎曼猜想竟与圣地能量场的奇点分布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