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对着老庠说道,
“咱俩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说的?你妈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知道这事还能不管?”
想到这儿,无邪的面上浮现了几分愧色。
老庠是他发小,自幼丧父,被抓进大牢后,家中就剩下老母一人,他老娘身体还不好,他本就该帮着多照看照看,那样也不会发生后面的惨剧了……
老庠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连带着嘴也开始打转,
“你——你知道了,那青铜树,就——就没用了。”
青铜树的物质化能力只能靠潜意识实现,如果靠想象就能让他妈活过来,他也不会来找无邪了。
毕竟那东西的副作用真的很大,他也不愿意将无邪牵扯进去……老庠想到他现在的记忆力,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按照这样的速度,再过两三年,他就会彻底失去记忆的能力。
当然,如果他没能成功复活他妈,那失去记忆于他而言,或许,还是件好事……
无邪抬手往下按了按,示意他稍安勿躁,一伸手,揪住老庠的耳朵,把他拎到了面前,将他耳朵上挂着的铃铛取了下来。
“你——你——你他娘的喝多了,你知道我——我最讨厌别人揪我耳朵,你再——再揪我就和你急!”
老庠被无邪揪得咧起了嘴巴,有些恼怒地朝着无邪嚷道。
无邪闻言,分了个眼神给他,挑了挑眉道,
“怎么?又结巴了?”
“……”
老庠默然,他不是原来的那个老庠,他知道,却不愿意相信,尤其不愿意在无邪面前表现出他的不同。
无邪没再继续难为老庠,指着手中的铃铛,对着老庠问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老庠揉着被揪得通红的耳朵,摇了摇头道,
“这玩意儿是我从粽子身上拔下来的,看着不错就顺走了,怎么,你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无邪低头拨弄了一下青铜铃铛里的铃舌,没有拨动,他知道,这里面被松香灌上了,已经响不起来了。
晃了晃手中的铃铛,无邪把这铃铛的厉害跟老庠说了一遍,
“这种铃铛,只要一发声,就能蛊惑人心,算你小子运气好,不然就这么大咧咧地戴在耳朵上,早不知道死在哪儿了。”
老庠愣了一下,随即有些警惕地看向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