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镖车底部的暗门应声弹开,二十名黑甲卫从夹层滚出时,车顶伪装成茶叶的稻草轰然炸开。
王霸的九环刀劈碎镖车木箱时,符咒化作金线缠上他手腕。
这满脸横肉的汉子突然僵住身形——暗门里伸出的钩镰枪正锁着他脚踝,枪头还沾着凝固的狼毒药渣。
"谁告诉你这里有止血参?"楚逸风踩着土匪头子的后颈,从他贴身里衣扯出半片染血信笺。
残破的桑皮纸上,半个"刘"字印痕在月光下泛着鲛人油特有的幽蓝。
楚逸风两指夹着桑皮信笺在王霸眼前晃了晃,月光在鲛人油浸染的"刘"字上折出妖异的蓝光。
土匪头子喉结滚动着刚要开口,突然被吴主事撞开的院门声掐断了话音。
"这...这是栽赃!"吴主事踢到门槛踉跄半步,腰间镶着翡翠的武师令牌磕在门框上。
他身后两名镖师刚摸上刀柄,就见范蠡袖中滚落的铜钱正巧卡住他们靴底暗纹。
李谈判官突然笑吟吟托着盏油灯凑近:"大人可记得,上月商队遇劫时,唯独刘家货箱全裹着双层犀牛皮?"灯芯爆开的火星溅在信笺边缘,竟浮起层细密的银鳞纹——这是江南刘氏独有的"鱼鳞笺"。
"放屁!
老子根本不认识..."刘毁约者的叫骂声从院墙外传来,却在看到范蠡指尖转动的霉变茶饼时戛然而止。
那茶饼正冒着缕缕青烟,与信笺燃烧时散发的鱼腥味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