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丰,是我将那个带有「浓云金蟾」的箱子带出来的。
别人叫我搬,我就搬了,我也没想到里面装着故障机巧。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
陆生挥手示意他别再说下去,原因没别的,这发言实在太此地无银了,既然和你没关系,那么反复强调做什么,
“强调一遍就够了,说第二次做什么。”
他一张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话虽然是询问样式,但语气却全然不像。
阿丰没来由地就是觉着慌乱,眼神飘忽不定,极力避闪这陆生的视线,语气也弱了下来:
“我不是怕你误会嘛,就好像是我故意放进去的一样。”
紧张,面前这人紧张得要命,公司就找了这么一个把心思全放在脸上的人当内应,哈,真是好笑。
陆生心中嗤笑着,面上依旧冷着脸,但是僵住的脸总算动了动,不过也只是挑了挑眉,一副戏谑样子问道:
“哦?是吗?要不你看看这个再说?”
说着,他就让星把那个装过「浓云金蟾」的快递箱拿了出来,交给了已然冒冷汗的阿丰。
交给他的同时,素裳还在一边补充着说:
“鹤运物流上有记录显示,这箱快递就是「阿丰」寄出去的,你怎么说?”
就算证据已然摆在了眼前,阿丰却依旧想着狡辩:
“啊,这个,会不会是哪里搞错了呢?”
陆生只是一笑,不等他再狡辩就问:
“你接下来不会要说,仙舟上不止你一个叫「阿丰」的吧?”
不知这话是触了他的哪根弦,他一扫先前的怯懦样子,跟完完全全变了个人似的:
“唠唠叨叨,别再问了!
公司担心码头会还清债务,就想让我做些小动作...可那又怎样?”
亏陆生之前还为公司想了想,他现在是真后悔啊,果然...黑心的资本家就没一个好东西,全都该挂路灯上去,连这点市井小民的利益都要去榨,怕全家活暗暗了。
“这金人巷交给公司管理有什么不好的。你们这些迂腐的家伙别耽误大家挣钱啊!”
扫过一圈,阿丰气愤说。
兴许就是明曦将他带来,无人注意时,明曦悄悄混进了那三人小队之中,语气还是同往常那般的软,只是其中还带了些不解:
“商会的目标是促进金人巷复兴,怎么会是耽误大家呢?”
“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这金人巷早晚得变成公司的大仓库。”
阿丰咬死了便不松口,恶狠狠甩下一句,就是不再去管,像是怕人追责般,紧赶慢赶跑开了。
素裳叉腰看着他灰溜溜跑着,心底莫名生出股火来,气鼓鼓的:
“这人怎么这样!”
陆生摇摇头,他倒是显得无所谓,帮着素裳缓气,再是安慰道:
“素裳,还记得吗?我以前说过,人们只愿意相信他们自己看到的,认为的,所以没必要生气,只是认知不同而已。”
她抿着嘴,额头贴着他的胸口,轻轻呢喃道:
“我明白的...”
连烟倒是对此毫不意外,只简单扫了眼就不再去看,似乎早有预料,平静说道:
“看来真相已经水落石出了。请收下阿丰师傅是证词,你们也许能用得上。”
明曦往阿丰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心中却是久久不能平静,挤出笑容收拾好心情,再看向他们时,面上是如往常一般无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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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的租金也已经备妥了,你要是准备好接下来的谈判,就来码头上找我吧。”
捧起素裳哭唧唧的脸,陆生捏了捏她的的鼻子,瞧着她气鼓鼓地拍开他的手,他才是说道:
“听到了吗?到时候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让那个家伙当众给你道歉。”
“嗯。”
...
(原剧情很怪,没明着说是不是一天里发生的事,就当是一天吧)
收拾完资料,再取了些新的资料,一路休整到下午,小吃尝了不少,也大多是商户送的,星是来者不拒,给什么要什么,还不忘给素裳同陆生再带上些。
世间真罕见有那么厚脸皮的人,真是一点不推辞一下的。
那么兜兜转转,就到了码头的谈判桌上,斯科特还是一如既往地嚣张。
协调员夕葵刚说一句,他便是勾唇一笑,不屑道:
“这还需要什么协调吗?我就直说吧——商会早就该滚出金人巷了。”
一见着他,素裳身上就漫着些火药味,他一开口,就是把引线点了,但素裳不会骂人,喊出的话也软软的:
“公司就不能派个正常人过来谈判吗?”
“哈——?你说大声点,我听不大清。”
又是这副样子!又是这副样子!
素裳憋着的火一下就窜上了脑门,脑后那两条辫子似乎也应着情绪飞了起来,憋足了劲,嗓门可大:
“我说,公司是、没、有、别、人、了、吗!”
斯科特皱着眉捂着耳朵,当真是不避着些人,在人面前说着别人的坏话:
“呜...这小妞的嗓门好惊人,我耳膜都快穿孔了...”
瞧着他这模样,素裳偏头一哼,心中的不服气,多多少少也散了些,兴许还带了些得意?
好容易缓过来,斯科特依旧嚣张,没尝到一点教训,
“呼,希望你待会向我道歉的时候,也要像刚才那样大声!
我作为公司的商业代表,出席这场谈判合法,合情,合理!你们金人巷商会打算派谁上阵呀?
路过的云骑军?躲的不见踪影的懦夫会长?还是这个临时被你们拉来,一脸别人欠了她五十信用点的小妞?难不成要靠这只读过几年书的毛头小子?”
这攻击性真是没谁了,他真觉得自己要是把景元拉来,他连景元都敢骂两句。
夕葵的神色算不上好,勉勉强强维持着镇定,打断道:
“...够了,斯科特代表,请阐述公司方面的诉求。”
碍于公证人的面子,斯科特的态度微微放缓了些:
“公司特地将经营权让给金人巷商会,就是为了谋求共同发展。
但是商会拒绝与金人巷是各大商会进行合作,曾经繁华一时的码头如今门可罗雀。
金人巷码头运输效率低下,成交量低,根本没有创造价值,这就是经营不善的证据。
再加上商会无力支付租金,我方认为商会应该主动放弃码头经营权,并支付额外赔偿。”
他如此笃定的样子,就只安插了一个内应?挺不像公司的作风,按他们的作风,大概得上上下下恨不得除了领头的全是他们的人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