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自是不能给她喘息的机会,快步上前,踏过的每处都自外开始褪色,直至圈出一片黑白领域,而在那片唯有黑白的景象之中,仅有一点幽深蓝光出现在她身后。
出鞘的剑插在身旁地上,骨折的左手小臂没了半分的痛觉,配合着右手瞬时将飞霄压制摁死在了地上。
望着那圈黑白,云璃是打心底里生出一种惧怕,直觉告诉她,染上这种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她有些紧张地捏着手,眼底却隐隐带着兴奋,望向边上还算靠得住的彦卿,轻声问:
“那是什么?”
彦卿摇了摇头,他从未见过陆生这般模样,从未见过的那柄剑上散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还有他那一身黑白...
“将军也未曾同我提起过,兴许是老师的底牌吧。”
彦卿犹疑着回答道。
交谈的声音自然是传不进内里,陆生现在的脑袋乱糟糟的,本来这一身血污就难以解释,这竞锋舰上大概也没洗澡的地儿。现在好了,手还断了,这又该怎么解释?
真是难办...
思虑着思虑着,手上也没松,但不知何时起,被摁在地上的飞霄却是没了动静,准确来说,是不再反抗了。
“我说,是不是该松手了?”
身下骤然传出如此一句,可算是把他从思绪中扯了出来,松了手站起身把那柄插在地上的剑收入鞘中。
周遭的黑白色渐渐褪去,恢复成原来的颜色,随之一同恢复的还有他的感官,以及那股痛觉,他不禁是微微皱起了眉。
从地上爬起的飞霄倒是没什么大碍的样子,伸直了胳膊活动活动略略酸涩的脖子,就是看着自己身上的灰尘自嘲一笑:
“这副模样还真是狼狈...”
笑完,她抬起头,是要好好看清这个擒住自己的人是长什么模样,只是愈看飞霄就觉着这人熟悉,在哪见过来着?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个问题,我想景元会比我说得更清楚。再者,将军还是多关心些你的随行医士吧。”
陆生没心情同她扯这扯那的,随口敷衍了句就转移了话题说,
“应该正在抢救,同云骑问问大概就能知道,我得回去了。还有,关于我的事...”
一提及椒丘,飞霄一瞬是没了影子,连话都不等人说完的,陆生无奈扶了扶额,小声吐槽道,
“真是急性子...”
言罢,他转头就见着了那不敢说话站在边上的三小只,同样没什么表情地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