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被她看得有些忐忑，拿不准她的心思，但能感觉到她没有恶意，反倒在期待她的答案，“她是我妈妈。”

“难怪……”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姜曦如释重负的轻笑一声，眼底有泪花闪烁。

她终于明白上一世的孙婉琴为何一直是孤身一人了，这个小姑娘一群人上一世估计在此遇到了青皮丧尸，而上一世并没有人来此清理那个丧尸。

所以，上一世，这个安静的小姑娘永久的倒在离母亲最近的商场里。

而姜曦前世也不在此。遇到孙婉琴还是在极寒时期，那时，她在小基地受伤逃出，投奔曙光基地，本应该只负责检查她身体上伤口的孙婉琴却帮她细心的处理了伤口，虽然极寒时期伤口不容易溃烂，但她身上的伤很重，若是没有那人的照顾，八成是要感染的。

初见时，孙婉琴心疼她一个女生手脚冰冷，还送给她一件厚大衣。

奈何那时姜曦只是普通人，没有报恩的能力。而孙婉琴是基地医院的医生，若不是说错话惹怒领导，被调去门口医疗室挫挫锐气，姜曦这种底层人员是万万不会遇到她的。那时她能做的就是外出做任务回基地的时候给她送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熟了，甚至成了朋友。

上一世，她承她恩，无力报答。

这一世，她终于可以把她的女儿安全送去她身边了。

“难怪什么？”

江月看着愣神的姜曦，抬手在她眼前挥挥手，疑惑的看着她，前一秒还酷飒无比，现在怎么突然要哭的样子？

姜曦回神，感慨的看着眼前懵懂的小姑娘，笑了笑，“没什么。”

面上恢复平静，心底却无限感慨。

难怪有故人的影子。

江月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姜曦不想说的话，定然不是她追问一句就能告诉她的。

一个小时后，姜曦拍拍手示意大家起身，“大家准备一下，我送你们去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