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诅咒发生之前还是之后,卡诺丝都宣称自己的人生都是正常的经历,唯一算得上离经叛道的,只有不信神这一点。
艾斯特在一旁听着,安静做着助手应该做的记录工作。
果然,就只是看上去平易近人。看了眼大半篇问题的回答都是没有异常,艾斯特不免为伊卡默哀,就他能听出来的,就有一处明确有保留,他听不出来的可能还有更多。
“卡诺丝小姐方便告知真正的姓氏吗?”等到伊卡的询问告一段落,艾斯特缓缓开口,,没听出来的就算了,听出来的还是得问清楚。
也许背后就隐藏着维持理智和诅咒平衡真相的线索,为了伊卡、为了克拉拉,哪怕是为了他自己,都得问出来,至于若结果还是无关,起码也算是排除了一个错误选项。
“涉及到家族的名声和地位,还请容许我隐瞒。”卡诺丝温柔地笑着,说出口的拒绝是与之相反的坚定。
“是我冒犯了,那么我换种问法。”这位卡诺丝小姐出身的家族必定有特别的地方,虽然可能与答案无关,艾斯特只能厚着脸皮继续发问,“卡诺丝小姐出身的家族,血脉是否有特殊的地方?”
“但凡有点底蕴的家族,都会标榜自身血统的独特与高贵。”卡诺丝维持着礼貌的笑,“我想高高在上的神明,是不会容许治下有能违逆她力量的血脉的。”
“好了,艾斯特,对漂亮的人有好感在所难免,但一直没话找话,会讨人厌的。”伊卡开口和稀泥,挡在了艾斯特和卡诺丝的中间,“卡诺丝小姐填写一下这份信息表,就可以离开了。”
卡诺丝大概也看出来伊卡在给台阶,接过登记本,很快填写好了。
直到确认人走远了,伊卡才上前把登记本转交给艾斯特整理信息:“那位大小姐明显是不想牵扯到自己的家人,就不要刨根问底了,反正她家族是什么,现在也不重要。”
“据我所知,有些家族的血脉,的确是特殊的。”艾斯特叹了口气接过,他不是看不出来,只是认为确认了更好,“要是那位大小姐真是那几个家族的,你怎么研究都不会有结果。”
“再说,再说吧,实验本就是不断试错的过程,我先进一步研究一下。”伊卡拍了拍艾斯特的肩,意外地没有得到任何反应。
“艾斯特?”
只见艾斯特僵在了原地,目光紧紧锁定着手上的登记本,神色莫名,各种情绪错杂,混合成了一种严肃。
“怎么了?艾斯特!”伊卡提高了音量,将艾斯特手上的登记本突然一下抽开,看了又看,没看出了所以然来。
被抽走了锁定的对象,艾斯特回过神来:“是芝诺。”
“那个大小姐怎么了?”伊卡疑惑地问出口,后知后觉察觉到艾斯特在称呼上的那份怀念与爱恋,并不是对那位大小姐,也是最初的带他来到这里又匆匆死去的那位,“大小姐和那位有关系?”
伊卡问得小心翼翼,以他对艾斯特的了解,他不至于因为一个称呼就失神。
“上面的字迹,和那封信上是一样的,不是相似,就像是一个人写出来的。”
“怎么可能,那封信我是看着她写完的,我没有让任何人经手,之后直接给了你,她的尸体也是我亲自确认了死亡,亲眼看着火化的。”伊卡下意识言辞激烈地反驳,反应过来之后跟着陷入了沉默。
“我相信你。我看过她其他的文字,那封信,这个上面的,都是一样的。”
“等等,你等等,我缓一下。”伊卡试图理清其中的逻辑,给出一个合理的假设,但怎么样都是一团乱麻,“我确定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