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颂走到一处。
周围的景物开始扭曲,紧接着变成了一马平川的景象。远处有一张血盆大口,但它一动不动,好似被石化了一般。在那血盆大口的旁边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穿着黑色的袍子,看上去是个女巫师。
尽管过去了多年,但在记忆之中那抹黑色的身影却记得格外清晰。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她也不必忍受长达数年的黑暗日子。
那份刻骨铭心的仇恨依旧深深刻在戟颂的脑海之中,戟颂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朝着黑袍女人冲过去的同时,拔出了腰间的大刀——
她头上的斗笠被一阵大风吹到了空中,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承聂看到了出现远处的一个身影。
是她!?
劫见状动作一滞。
那个……不死之身?
大刀的刀身散发着瘆人的寒意,戟颂猛地挥出一击刃压,地上的杂草被强烈的气流连根拔起,卷着满地尘埃,凝聚成了一道骇人无比的刃压,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朝着黑袍女人横扫过去!
黑袍女人皱起眉头,张开一道法阵企图抵挡,本以为足够了,却没想到刃压直接劈开了那道法阵!
黑袍女人狼狈地躲到一边,摔在地上闷哼了一声,一边的脚趾被削掉了一半。
她艰难地爬起来,被戟颂一刀穿透了胸膛,肢体化作了一堆黄沙。
这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至此,承聂看出来了……
劫方才所为,只是想看他能不能完全服从于她罢了。
而他违抗了她,她为了防止他向长河族新任祭司走漏风声,一定会杀了他……
承聂站在一旁,看着刃压所过之处的废墟和向自己逐渐走来的戟颂。
他失力地坐在地上,汗意从鬓角流了下来。
现在不是担心劫的问题,而是自己能不能从这不死族人手中活下来的问题。
之前承聂曾经和戟颂交过手,情况与这次类似,只不过那时她还是个瞎子。
她抓住他逼问祭司下落而暴打他的那一顿,到现在,那痛楚都还记忆犹新。
然而今非昔比,戟颂现在不但复明,而且又强了不知多少倍,连劫的封印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破坏,更不要说他那几下术式,肯定还未形成就会被对方打碎。
无论如何,他今日都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