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油条嗅出了其中的危险气息,他比周瑞阳要更了解李仙,周瑞阳又明显的是犯了李仙的忌讳,再不亡羊补牢,可能就要三人出,两人归了。

看着被强塞到自己手中的柴刀,周瑞阳能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善意,抬起头,看着钱海涛的眼睛。

“老钱,首领说的对,凭什么好人都让我当了,我是个什么东西,我配吗?

首领没有不让我说话,也允许我按自己的价值观来判断对错,甚至不介意我对其的冲撞,已经很迁就我了。

是我不懂事,是我懦弱呀!我想救人,但却不知道该怎么救,就把一切问题推到首领身上。

凭什么?对呀!凭什么!做事情不是这么做的呀!”

把柴刀重新交给到钱海涛手里,转身走到姑娘面前,看着坐在地上如同一个人偶的活人,周瑞阳很平静的说道:

“我想救你,就是单纯的想救你,这是我活了二十六岁所接受所有教育的宗旨,是我人生的信念,当兵的救百姓,需要什么理由嘛?不需要呀!

所有的人或事都告诉我,时代不一样了,不要多管闲事,也许他们是对的,但时代变了,人就一定要跟着变嘛?如果我全盘否定我前二十六年的人生信念,那我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我不怕死的,真的,军人如果能死在战场上,那对我来说是一种无上的荣耀,但我不能接受我自己亲手杀死了我自己。”

眼泪从周瑞阳的眼眶里积蓄,直到冲出眼窝掉在姑娘身上,周瑞阳很想救人,就如同他在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