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门关合后,她猛地摘掉眼罩。
这里应该是看守仓库的人住的屋子,桌上有个横翻的本子,上面记录着库存盘点以及出入库记录。
着重看了下,本子第一页标明了重要信息——陆通航运公司。
说起陆通公司可是大有来头,它的前身曾是历史悠久的漕帮,之后随着铁路、轮船的发展才逐渐没落。
听说漕帮的现任把头很有能力,带领漕帮革新变旧,成立了陆通航运公司,凭借积攒的人脉迅速扩张,已经成为内地不可小觑的势力,连许多洋人都主动找那位神秘的把头求合作。
难道傅明泽得罪了漕帮的人?
越想越没有头绪,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赶紧将东西整理好,在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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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在门口停住,没有进门。
“大哥,人带回来了怎么处理。”
绑匪头头的语气有些沉,“听说邻省打仗了,好多人想通过我们陆通走物资,二爷正在周旋,没空听我汇报。”
“啊?那怎么办。”
“先让她在这待着吧,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
“……”
沈初梨眸光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
在数十人的簇拥中,身穿黑色单袍的中年男人脸上余怒未消,骂道:“这帮倭国的狗杂种竟敢威胁老子?”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也不看看他们要进的是谁的地盘。”
“……”
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附和。
终于,中年男人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些急切,“人带回来了吗?”
跟在后面的绑匪头头上前一步,“回二爷的话,在仓库里绑着呢,大喊大叫了好一会儿,被我们的人把嘴堵上了。”
“个臭小子,先去见他也行,老子会会他。”
调转脚步,一行人朝仓库方向走去。
*
套在头上的麻袋被掀开,过于刺眼的光线让傅明礼不适应地眯了眯眼,随后定睛一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他眼前。
嘴里被塞着东西,没法说话。
只好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来人,以此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怒。
二爷像看货物般挑剔几眼,捏住傅明礼的下巴左右观察后评价。
“长得一般。”
再捶捶小身板,语气充斥着不满。
“太瘦了,怎么会有你这么弱的男人。”
视线逐渐下移,有人在二爷耳边小声耳语。
闻言,他更是冷笑出声。
“成天寻花问柳,明摆着的酒囊饭袋,脏东西不要也罢。”
说完这话,直接夺过身边人手中的斧头,高举起向傅明礼两腿间砍去,精准地留有半寸距离之差。
在那一瞬间,傅明礼被吓得两股颤颤,眼睛都直了。
嘴里塞的东西被薅走,他惊恐地开口道:“你,你到底是谁?”
“老子问你。”
二爷半蹲在傅明礼面前,挥舞着手中刃芒寒亮的斧头,他脸上有一道斜劈的,从右眼角贯穿到左嘴角的伤疤,目光矍铄,压迫感极强。
“如果今天,你跟沈初梨只能活下来一个,你选择救你自己,还是把活命的机会让给她?”
类似爸爸妈妈掉进水里先救谁的经典问题,同样让傅明礼感到为难。
“我……”
*
见他难以开口,二爷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就你这狗熊怂蛋样也敢肖想她,跟她结婚?”
“你怎么知道!”
傅明礼的语气有震惊,也有后悔。
在那一刻,脑海中闪过了很多自己死后会发生的事,潜意识告诉他不甘心就此死去。
似是为了证明,亦或是争辩,他撑起身体突脸到二爷面前。
“我不是怂蛋,傅家没有怂蛋!”
“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不敢救,不是怂蛋是什么。”
二爷极具羞辱性的用斧背拍打傅明礼的脸颊,“来人,给我狠狠打!”
一圈人围绕着傅明礼拳打脚踢。
正了正衣角,二爷转换语气,迫不及待的说道:“小梨梨肯定在屋里等烦了吧,我得快点去见她。”
听到他提起沈初梨,死狗般蜷缩在地上的傅明礼突然开始挣扎,咬牙切齿道:“你……别动她!”
完全没理会傅明礼毫无狠度的威胁,二爷甩开袍子喜气洋洋的往外走。
就在这时,绑匪头头纠正了一件事,“因为去找二爷时,您在忙,所以,所以……”
二爷脚步一顿,眯起眼睛厉声喝问,“所以怎么了,赶紧说啊!”
“所以小的先让沈小姐在阿三的屋里待着了!”
只一句话,就让二爷的怒气比面对傅明礼时更盛。
“老子不是说让你把小梨梨好好‘请’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