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总给人一种爱使坏,但又坏不到正地方的感觉。
得知顾峭和沈初梨‘没有’联系,傅明礼笑出了两排大白牙。
伤势恢复后,他被丢进军营中磨炼,鲜少有机会回家,每次回来都比上次黑一度,像个土匪似的洗劫大帅府中的所有食物,塞到打嗝往外冒的程度才罢休。
上次囫囵吞下一整颗煮鸡蛋,差点被噎死,沈初梨帮忙捶了半天后背都没捶出来,然后被傅婉君一拳打在胃上,终于吐了出来。
劫后余生的傅明礼对上沈初梨嫌弃的眼神,黑着脸大声承诺,“你等着,本少爷早晚会让你刮目相看!”
“不用早晚,现在就够了,以后少吃煮鸡蛋吧。”
被嘲讽一番,傅明礼哭着离开。
*
沈初梨狐疑的看着傅婉君,“你不觉得你哥现在太爱哭了吗?”
旁边的岁棠默默补充,“明礼小时候从摇篮中摔出来过,他哥告诉我的。”
“怪不得呢。”
傅婉君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最近做课业的时候,总觉得脑子里塞了一团浆糊。”
岁棠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最近上海阴雨连绵,她打算煮些红糖姜茶暖身。
自从第一次见面,沈初梨就发现岁棠很怕冷,翻了翻原文,发现她完全是被傅明泽所害。
意外流产数次损害了身体根基,惩罚跪院子、跪宗祠,半死不活的时候还要被精虫上脑的男主翻来覆去的折腾,虐心虐身双重折磨。
太可怜了。
正伤感着,傅婉君忽然牵住沈初梨的手,一路拽她来到房间。
“你在这等着,等我写完课业就出去逛街。”
规规矩矩坐在一边,沈初梨对着窗边投射在地板上的阳光做手影,和荔官无声玩闹起来。
这一等直接从午后等到傍晚,月亮的轮廓都隐隐挂在天边,傅婉君仍抓耳挠腮的握着钢笔奋战。
沈初梨好奇心地走上去,粗略打量几眼,扬起尾音不可置信的问,“这就是你们的课业?”
“对啊,国文是不是很难。”
像是被吸走了精气,傅婉君完全瘫软在椅子上。
“只造一首诗,不是随口就来吗?”
“怎么可能。”
结果,傅婉君眼睁睁看着沈初梨用毛笔随便写出一首诗。
“……”
“你还会什么~”
在傅婉君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沈初梨轻松解决完国文作业,又帮她算起了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