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会把他从睡梦中摇醒,提出要看星星的无理要求——比如十五分钟前。
疲惫的侍卫长一言不发,沉默仰倒,任由丛生野草把自己的身影吞没。
望着渺远的夜空,他只觉得满眼都是小星星。他很累。甚至身边的人更累。
像是石头压在身上,无拘无束的侍卫长第一次到某种重量,那是比羽毛要重得多,能让人低下头去看看这个人世间的重量。
他半阖眼,野草之上,摄政王清瘦的剪影映在白月下。在某个瞬间,侍卫长忽的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人说自己像是鹰。鹰可以高高地飞走,飞到任何想去的地方,不用背负任何人的期许。
可他现在似乎已经不再是鹰了。
因为鹰是不会被一片月光给留在野草地上的。
“以前我来过这里,很小的时候。”
他回过神来,听见月光这样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哦。”
“那个时候,这里还是一片花田。”
“什么花。”
“是一种淡蓝色的花,后来在庄园主人的口中得知了它的名字,叫勿忘我。”
侍卫长试图想象,但属实想象不出。
因为他对花没有多了解,只知道以前青金种过鸢尾,于是在脑海中给这地上铺上一层模糊的蓝。
“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