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为什么我给的钱他不要,却对你这么感激。”两人往大帐里走,元弦桐问。
“战场上拼杀下来的都是铁血的汉子,他们自有尊严、骨气。志士不饮盗泉水,廉者不受嗟来食。他可以用命去换抚恤银子,却不愿被人可怜。”贺子锋认真的说。
“这样吗?”元弦桐若有所思。
原来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跟宫里的人一样,会对一点赏赐感恩戴德。
“好了,去用饭吧。”贺子锋带她去伙房。
用过饭后,元弦桐没有再待在外面,而是鼓起勇气跟在贺子锋身后,再次走进了军医大帐。
“哎,你怎么进来了。”张从简皱眉看着面色不对的元弦桐。
她一个姑娘家来这地方,小表弟也不拦一下。这可是日后的主母啊,张从简头疼。
“无妨,她想进来帮忙,让她试试也好。”贺子锋不在意地说。
小姑娘生于皇家,天生一副悲天悯人的性子,只是少了几分坚毅,让她历练一番也是好事。
“你们。”张从简无奈,小表弟已经发话了,他还能说什么。
“止血散,快来止血散!”老军医大呼。
贺子锋快步走到近前,将药洒在那人伤口上,用细棉布包扎好。
“公子怎地不歇一会。”老军医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无妨,救人要紧。”贺子锋道。
“受不了就出去吧。”张从简给小表弟帮忙,见元弦桐站在一边不敢动劝道。
“不用。”元弦桐看了他一眼,大着胆子走到一名药童跟前。
“我,能干点什么吗?”小姑娘问。
“用烈酒给他把伤口清洗一下。”
“好。”元弦桐接过药童递来的烈酒,看了眼小兵血肉模糊的伤口。
“没事。”小兵憨厚的笑了,“大胆来,不严重。”
“疼吗?”元弦桐学着别人那样,小心翼翼的给他清洗伤口。
“这算啥,你放手干就行。”小兵年岁不大,可是露出来的肩背上已经伤痕累累。
“你今年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