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姓梁名重贵,乃是后汉降将。”贺子锋道。
“梁重贵?”张从简略一思索,便想起此人,“此人与北狄对峙多年,他年若与北狄交锋,却为一员虎将。”
“表兄错了,此人我用不了,我要用的是他的长子梁延昭。”贺子锋道。
梁重贵已是贰臣必然不会再叛主,但他的儿子乃是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身为武将谁人不想开疆拓土,立不世功勋。若运作得当,梁家未必不能为他所用。
“梁延昭?”张从简确定自己从未听过此人名号,不过小表弟要的人,他就是拼死也会给他弄过来。
“表弟放心,无论如何,表兄也给你把人护下来。”
“表兄莫说此话,万事当以自身安危为重。表兄乃我左膀右臂,我可失一将,但不能失表兄。”贺子锋郑重道。
“五洲!”若说张从简陪伴表弟的这些年是尽臣子本分,那么自这日起追随贺子锋便是他心之所向。
“表兄救下梁氏父子后可顺势投军。”贺子锋道。
“这怎么能行。”张从简不愿。他身为少主护卫,当完成任务即归,怎能离开主子太久。
“表兄!”
“表兄多年勤学不辍,怎能委身做一侍卫。”贺子锋语重心长的说。
“我知表兄,跃马扬鞭,驰骋沙场是表兄平生志向。”
“五洲!”
“表兄安心,他日五洲起事,还要仰仗表兄振臂一呼。”贺子锋笑道。
“从简,定不辱使命!”说着张从简单膝跪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军礼,亦是君臣之礼。
翌日,元弦桐前来辞行。
“多谢两位兄长几日照顾,我要去寻我兄长了。”
这两日军营内厉兵秣马,元弦桐知道大战将至,她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去吧,一切小心。”贺子锋没有多问,掏出一把匕首送给她。
“拿去防身。”
“多谢!”元弦桐爽快的接过。
两日后,援军到达幽州城外,元建章亲自督战,战事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