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见了笑开了花,她小心翼翼的凑到元弦桐跟前。
“公主,您看,女婢没骗您吧,探花郎是不是长的很俊。”云儿虚指了指贺子锋方向。
元弦桐认真的描摹着男子的轮廓。三年了,昔日的少年郎已经长成了今日的佳公子,褪去了年少的稚嫩,多了些成熟与温润。
游街路上,京都女子投来的手帕荷包砸在他身上,不见狼狈却更显风流。端得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正想着却不想那人抬眼望来,二人遥遥相望,只一眼元弦桐便觉呼吸一滞,随即心便不由自主的跳个不停。
“公主。”小丫鬟见公主面色优异,不禁有些担忧。
“绕路,回宫!”元弦桐放下帷裳,言语突然多了几丝气恼的烟火气。
马上,贺子锋望着转头离去的车驾,凤眼含笑。阿桐,我回来了。
回到宫中还未消停两日,于皇后宫中小坐时偶遇圣上,便又提及了元弦桐婚配之事。
“阿桐,你也不小了,也该考虑婚事了。”元建章像普通长辈一样,操心自家小辈的婚事。
“一切单凭圣上做主。”
“你呀。”元建章见侄女如此无奈叹气。
自从两个侄儿去后,不知何处刮起一阵风,说是侄女命格有异,刑克至亲。侄女为避嫌去了皇家别苑,这两年几乎是避世而居。
“陛下,臣妾听闻今科一甲都是些不凡之辈,若真是大好儿郎,陛下何不为咱们桐儿招为驸马。”皇后在一边建议道。
“皇后所言极是。”说起今年科举,元建章颇为得意。
这三年朝廷在他的治理下欣欣向荣,能人辈出。文治的成功让他渐渐的走出了武功失败的阴霾。
“今科状元、探花皆是有才之士。尤其是探花郎贺子锋。年方十八,风度翩翩,正是良配。”元建章摸着胡子,侃侃而谈。
“那,他可有婚配。”皇后配合元建章问道。
元弦桐坐在一旁不语,无人知道她袖中掌心已被指甲掐出了血印。皇后见她低着头,只当她是害羞。
“这。”元建章确是不知,于是转头看向身边的内官。
“禀娘娘,据臣所知这位探花郎父母双亡,家有恒产,至今尚未婚配。”内官谄媚道。
身为皇上的贴身侍从,朝中诸人事他如数家珍。皇上爱才,这位探花郎颇得圣心,他自然细心打听。
如今看来,这位当真是好运气,能被招为驸马,这是多少人求不来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