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公主准备何时考虑终身大事。”被拒绝了贺子锋也不恼。他知道她是怕连累了他。
若有朝一日,武功郡王之死大白天下,她身为皇家公主,且是元亦承的嫡女定然不会受到诘难。但身为公主驸马,恐怕就此与仕途无缘。
“本宫婚姻之事与贺大人何干。”元弦桐皱眉。
“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公主想必知道,圣上已有赐婚之意。若公主还有未尽之事,子锋愿效犬马之劳。只是劳烦公主先将婚期告知,子锋必然细心准备,定不叫公主蒙羞。”
“贺子锋,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见这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元弦桐气结。
“公主何意,还请明示。”贺子锋继续装糊涂。
“你,旨意还未下,贺大人未免太过自信了些。”元弦桐气恼道。
贺子锋挑眉,“公主殿下可是忘了,当日殿下亲口许婚,莫不是想反悔不成。”
“你胡说。”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贺子锋说着拿出一只荷包,样式虽旧保存的却很好。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公主,子锋从未忘过。”
看着那只荷包,元弦桐再说不出话,她忍住眼中的泪水,转身离去。
那日京郊别离,他偷将玉佩相送,她私把青丝给许。
这些年,随着兄长的死因渐渐明了,她无数次庆幸,他离开了。
而今,那个男人带着寒窗苦读的功名回来跟她说: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公主。”云儿一直等在远处,不知公主与贺大人谈了什么,可看公主的样子,她很担心。
“无妨,回宫吧。”元弦桐无力的道。
赐婚的旨意来的很快。五天后,皇上便下旨,赐婚于新科探花与昭庆公主,着司天监与内侍省旨到即行,操办公主大婚。
“贺大人,恭喜!恭喜!”传旨时贺子锋正在翰林院当值。
宣完旨,同僚们纷纷庆贺,当然其中不乏有人心酸,但是此时谁都不会来触这位东床驸马的霉头。
“大人,南边来信了。”下了衙,贺子锋刚进家门仆人就递上一封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