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这些年你们强买了多少妇女儿童,逼良为娼了多少起,不用我替你数了吧。”见领家慌了,贺子锋随手扯了椅子坐在一边等着她自己开口。
一旁准备回房的众女人也悄悄的躲在角落里听着,她们中有些是为了看笑话,更多的则是从贺子锋的态度里看到了一丝希望。
“这话怎么说的。”领家赔笑,以前的老靠山走的走,跑的跑,豪横一时的领家也不得不低头。
但也只是承认了买人,对于逼良为娼的事闭口不谈,狡辩道:“都是签了契书的,人钱两讫,怎么能说是强买呢。”
说着领家仿佛是有了底气一般,翘着兰花指笑眯眯的推了推小战士手里的长枪,“长官,子弹不长眼睛,奴家不禁吓的。”
“你怕什么,你这儿哪间屋子没死过人。”小战士撇了撇嘴。
“哎呦!这位小长官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干的可都是正经的买卖,即便是哪位爷高乐的过了头,那可不关姐儿的事啊。”领家喊冤道。
“是么?那吊死在你这儿的那些姑娘就是白死的么!”贺子锋高呵一声,打断了领家的一番唱念做打。
“老鸨子,我劝你想清楚了再说话,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不会登你的门!”贺子锋定定的看着领家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冷意。
“呃……”领家止住哭声眼睛滴溜溜的转,想法子躲过追究,很快便找到了说辞,“长官您也说了是上吊的,那可不是我们勒死的啊。”
“呵,你是不是还想说死契一签生死由天啊?”贺子锋直接堵住了领家的话头,“还有民不举,官不究。人家父母都签字画押了,没人能拿你们怎么样了。”
“这个,这个……”领家慌了,她没想到贺子锋看着年轻,却还懂她们里面这些弯弯绕。
“我看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请龙大娘。”贺子锋转头对一班长道。
“是!”
很快一班长扶着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太太进了院来,老人家穿着一身补丁的偏襟大袄,虽然不是小脚,但是走起路来也很不稳,定睛看去她跛着左脚,形容十分狼狈。
“长官,您要给老婆子做主啊!”进院来见领家战战兢兢的被小战士拦在一边,老人眼睛一热,就要给贺子锋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