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手榴弹划过弧线砸进敌人阵地,我们才有了一点点的喘息之机,贺子锋抄起步话机请求炮火支援,进攻部队各lian排损失近三分之二,敌人的隐蔽工事依旧在喷射着火舌,他不能拿手下士兵的生命去死拼。
根据贺子锋指出的位置,我炮兵进行了第二次炮火覆盖,炮火刚歇,硝烟还未散尽,贺子锋整合全ying能动的人再次冲了上去。
就在刚刚冲锋中任国柱被削断了左腿负重伤,左周平倒在了突破雷区的最后一米,生死未卜。一lian指导员胸部中弹当场牺牲,自此全ying的指挥权落在了贺子锋的肩上。
5个小时20分钟,那是有些人的一辈子,也是更多人余生不愿再想的记忆。
冲锋号回荡在山间,到处都是伤兵、尸体,敌军的,我军的。树枝上、灌木丛里,碎石堆上都是断臂残肢,有的尸体甚至被炸成几块,被弹片削断的地方还在咕嘟的冒着血泡。裸露的泥土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石壁是鲜血绘就得图案。
哀鸿遍野,人间炼狱莫过如此。
那一战我军击毙、击伤敌军900余,缴获各类火炮30门,军车20辆,而我军仅牺牲的官兵就有233人,这还不算因伤致残,失踪的战士。
而这只是这场拉锯战的冰山一角,战后贺子锋他们打扫战场修筑工事,日后他们将以此为据点与敌人展开一场场惊心动魄的争夺战。
“喝点水去歇歇吧,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王常林弯着腰走到贺子锋身边把水壶递给他,这家伙从开会回来就窝在这儿看地图,动都没动。
“我还不渴。”贺子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无奈脱了外套,只穿着背心借着微弱的光线继续准备布防。
“老贺!”王常林看不下去了,“这一个ying的担子都在你身上,你要是这么熬下去,不用敌人上来也要熬废了。”
贺子锋抬眼看了王常林一眼叹了口气,换了个姿势活动一下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