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年代?
这是老百姓还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年代,这是谁家有一辆自行车都要当做宝贝的年代,这是大马路上跑着牛车马车的年代。
这不是说在四九城没有汽车,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这辈子都只乘坐过白底红纹的公共汽车,或者是有轨电车。
至于其他的常用交通工具,能够有幸坐一会儿卡车的车斗,都算是不错的了,压根就没有人有机会坐小车。
在四九城的机关单位,厂矿企业,领导干部的座驾一般是军绿色的吉普。
红旗小轿车,去年八月份才有第一辆下线,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才一年多的时间。
所以,罕见的黑色小汽车出现在胡同的时候,立马成了所有人注意的焦点。
“好家伙,小汽车,崭新的小汽车,怎么来我们胡同了?”
“不对劲儿,这种车不是一般人能够坐的,那是大人物才能有资格坐的,不知道这车来咱们胡同找谁。”
“跟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于是乎,红旗车边上热闹非凡,而且动静越来越大。
很快,小汽车找了一个地方停下,上面下来一个大眼睛、穿着中山装的青年,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
“同志,请问一下,林友邦同志住在哪个院子?”
......
四合院,中院全院大会。
“内个,过年防火防盗的事儿,街道的文件精神都说了,下面让三大爷讲几句。”易忠海坐在小方桌正中间总结他的发言。
每次开会,院子当中,也就是傻柱家门口都会放一桌子,易忠海他们三人坐那,其他的邻居各自找地方坐。
此时在下面,林友邦就跟傻柱坐在一条长凳上,一边嗑瓜子儿一边时不时得皮两句。
对傻柱被洗回去的事儿,林友邦看开了,他尝过秦寡妇的滋味儿,一个二十几岁的老处男被寡妇勾住,正常,只能随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