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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内，小妖抓着地面，他看着自己一点点向着漏斗中心滑去。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来回多少次了，只是觉得全身已经没有力量。

此时，他终于明白刘氓离开时的那句话。

对方根本从未想过救他，而且早已看出他是强弩之末，说那种话，只是为了让他跟那些兽族一样，抱着生存的希望在绝望中死去。

或许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活下去，小妖也没有了此前的嗜血与残忍，脸上写满了自嘲。

“这也许也是一种赎罪。只是存下来的灵植再也没有机会带回去给弟弟妹妹了。”

小妖感慨一句，抓着地面的手指慢慢放松，身体缓缓向下滑去。

肉身接触到阵法，被一点点磨灭，小妖却像是感受不到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

正在此刻，敖丙和幼玟接连出现在洞口，小妖只见两道模糊的身影从身旁一闪而过，随着阵法传来的刺耳的摩擦声，两道身影便消失在漏斗之内。

“还有人赶着送死？”

小妖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云霄便提着黑袍走进洞里。

只是一眼，云霄便瞧出端倪。

“整个山洞居然都被布置成了血肉磨灭大阵？虽然布阵之人实力没到金仙，对付这些连仙人都不是的兽族确实绰绰有余了。”

“嗯？居然连生门都没有留？”

云霄眉头微皱，看到半截身子的小妖才恍然大悟：“看来，就没打算留活口。”

云霄的话回荡在整个山洞之中，小妖一眼便锁定声音的来源。

毕竟，什么都没有的山洞，出现两个人影，想不发现都难。

“为什么！！”

原本已经生无可恋的小妖，眸中涌现出无边怨气，恶狠狠地看着云霄手中的黑袍，凶狠的眼神如同一头噬人的猛兽，恨不得生啖其肉。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连自己人也要杀！”

要是以前，小妖绝对不敢和高高在上的仙人如此说话，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活的希望了，也顾不得其它，他只要一个答案。

小妖看着黑袍眼底写满了怨恨，双手在地上疯狂的刨动，想要离黑袍近一点。

“因为你该死！”

被云霄提着的黑袍也不装了！

喝骂的声音响彻整个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