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参议都快急哭了:“就算是老夫自己扔钱,那也是施舍给有缘人,到你们这些刁民嘴里怎么就成了骗子?”
“哼!你个老骗子休得狡辩,去岁年底,有三个骗子用的诈骗手法和你如出一辙。哦对了,你一定有同伙,不然无法实施骗术,大伙赶快找找,把他的同伙抓出来,千万别放走一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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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悄悄撤退的徐元泰等人听到这话,顿觉菊花一紧,走路的脚步都变快了。
随从侍卫小声问道:“大人,是否需要派人去请忠州知县来解决此事?”
徐元泰语气凝重地说道:“不行!我等秘密到此,是为了调查重庆流寇的事,不能随便暴露身份。若是让同僚知道咱们被百姓当成骗子围在这里,本官一世英名将荡然无存。”
与此同时,左参议已经被两个壮汉控制了手脚,准备扭送衙门。
“住手!快住手!”
“尔等刁民,快放开老夫!”
“老夫不是骗子啊!骗子怎么可能穿成老夫这样。”
“呸!俺信你个鬼,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没错!越是真骗子,越是能假扮狗大户迷惑人。”
徐元泰等人眼睁睁地看着左参议被押走,一时愣在原地风中凌乱。
右参议问:“徐大人,如今该怎么办?”
“事到如今,只能派人去把李三郎喊过来,不然王大人很难脱身。”
“是!属下这就前去。”
不多时,左参议被正义感爆棚的老百姓押到忠州县衙。
审理此案的是新任县丞,此人是个举人出身,是于慎行从北直隶调来的,并不认得左参议。
于是惊堂木一拍,厉声审问起来: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左参议感觉受到莫大的侮辱,你一个正八品的芝麻官,竟然敢审问我一个正四品!
是以,秉持着文人宁死不屈的风骨,就站在原地仰着头不回答。
“啪”的一声巨响。
县丞再次猛拍惊堂木,站起来喝问:“大胆人犯,还不将姓氏籍贯报来?”
左参议梗着脖子说:“王某无可奉告!”
“好你个滚刀肉,竟敢藐视律法,来人,先将此人打十大板。”
左参议气急败坏:“你你你...你敢?你若是打了我,项上那顶乌纱帽也别想戴了。”
“哐当”一声。
行刑的令签已经落地。
两边衙役上去把左参议架了出去,然后按在长条凳上。
行刑的衙役抹了抹手心处的汗,拎起杀威棒步步逼近。
左参议心里急得都快哭了。
自己出身名门,当了这么多年官,何曾遭受过如此憋屈的待遇?
更要命的是为了保密,还不能亮出身份。
就在杀威棒高高举起,准备落下的时候。
县衙门外传来一阵急吼吼的呐喊:“住手!”
“不能打啊!”
“快住手!”
李弘贞拨开人群,风风火火地闯入县衙。
好死不死的,命运就是这么爱捉弄人,行刑衙役的杀威棒已经落了下去。
“啪...”
“啊啊啊...”
当李弘贞看到左参议被按在长条凳上惨叫,整个人都不好了。
完啦!
打了四品大员,整个忠州都要完了!
见知县的女婿赶来救场,县丞登时暗道不妙。
糟了!难道真的打了不该打的人?
此时整个县衙陷入很诡异地沉默。
不仅体制内的人都哑口无声,那些把左参议押过来的老百姓也集体石化了。
真相已经大白了,要是真骗子的话,能让县尊女婿来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