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李夫妇外出打仗期间，秦邦翰可不止发明了注射器和麻醉药。

根据三阴二阳的理论，他还成功炼制出了硝酸。

为了获得硝酸，首先就得把硫酸弄出来。

他用古法把不要钱的硫磺粉末放进玻璃管中燃烧，硫磺在加热时会分解出有毒的二氧化硫气体，再用导管把气体收集在装有水的玻璃瓶中。

然后不断地摇晃瓶子，使二氧化硫气体溶于水中。

摇晃七七四十九年后，就得到亚硫酸。

最后把亚硫酸放置在室外一段时间，亚硫酸就变成了硫酸。

有了硫酸之后，接下来就是硝酸。

秦邦翰把硝石捣碎后溶于水中，加热后过滤杂质，获得更纯净的硝溶液。

冷却后的硝溶液，会凝结出硝酸钾晶体。

再把硝酸钾晶体和硫酸混合发生反应，释放硝酸气体。

气体通过导管冷凝处理，最终获得液体硝酸。

介绍完毕，秦邦翰拿出两个密封的玻璃瓶，放在工作台上。

“叔白，依照你的法子，我已经成功炼制硫酸和硝酸。接下来，我很期待你怎么使用这两种烈性物质，造出令我出乎意料的东西。”

“不过我得提醒你，在打开瓶子之后，动作一定要轻拿轻放，切勿淋到皮肤上。”

秦良玉问：“淋到脸上会怎么样？”

“会毁容。”

“二舅哥放心，我会小心的。”

李弘贞打开了瓶盖，用一根牛筋做的气囊玻璃棒，摄取了一些硝酸，然后滴在鸡爪上。

不多时，原本白色的鸡爪渐渐地由黄色变成黑色，这个过程还伴随着滋滋冒烟。

硝酸的浓度如此之高，让李弘贞按耐不住狂喜的心情。

其实在古代是有硫酸的，唐代道士在炼丹时偶然发现了这种物质，并用天然胆矾合成硫酸，但作用过于单一，只是用来入药。

李弘贞给秦邦翰的炼丹术小册子，有一部分内容就是来自于此。

只不过用胆矾的合成法成本过高。

而气体溶于水的方法根本不需要用到胆矾，就可以从硫磺分解中低成本获取到硫酸。

硫酸用途极广，它不仅可以用来合成硝酸，还可以用来制作合成纤维，也就是蛇皮袋。

以及化肥、燃料、金属除锈剂、电池等等。

“那相公，硝酸可以用来干嘛呀？”

秦良玉问完，秦邦翰和汤显祖也是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

李弘贞举着硝酸瓶子，十分陶醉的说道：

“据老道留下的秘籍记载，有了它，就可以做成玻璃镜子。”

“此物还可以把任何合成金属进行还原，比如青铜进行溶解，排除杂质后还原纯铜。”

“最重要的是，把植物甘油和浓度较高的硝酸、硫酸混合，能炼制成硝化甘油。”

“这种硝化甘油是一种很不稳定的物质，稍微受到撞击会迅速分解，继而发生猛烈的爆炸。”

秦邦翰听后不禁感到如芒在背。

幸亏自己在研制出硝酸之后没有进一步做研究，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在得知硝酸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后，他的积极性反倒更加强烈。

从最初的酒精，到氨水做出麻药，直至现在的硝酸。

这每一步走来就好像在不断点亮科技树，其中的乐趣不亚于一直在开盲盒。

因此，他现在迫不及待的要制作玻璃镜。

“叔白打算什么时候做镜子？”

李弘贞笑眯眯的说：“不急！我刚回来，先让我歇几天。二舅哥整日泡在这里，想必也累了，不如歇息一段时间吧。”

秦良玉见缝插针的说：“相公说得没错，过几天咱们去酆都郊外踏雪吧。”

说完，贴在李弘贞耳边说起悄悄话。

李弘贞听她说完，表情也变得猥琐起来。

这俩口子一看就知道在算计自己，秦邦翰气得要死。

原来妹妹的猥琐样是跟妹夫学的，真是近朱者赤，近黄者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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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后。

由王初一和胖子各自驾驶一辆马车 ，载着秦李夫妇和秦邦翰前往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