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装?你以为老子不知道?”疯无痕怪笑几声,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连青衣楼那帮只知道卖弄风骚的娘们,都偷偷摸摸搭上了八皇子那条线!你以为你的暗影楼还能独善其身,在旁边看戏?你楼子里那些跟你争权夺利的老东西都处理干净了?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徒弟都摆平了?现在后继无人,知道你这孙女是个好苗子,能撑起门面了,才急吼吼跑来想接回去当继承人培养?”
疯无痕越说越起劲,唾沫星子横飞:“我看你是眼红了吧?看到血凰这丫头在萧小子这里干得风生水起,手里掌握着一支精锐的‘血堂’,能杀人能搞情报,价值大了去了,才腆着脸皮跑来‘认亲’!我呸!虚伪!”
疯无痕这番话,如同剥洋葱般,将影老的伪装层层撕开,露出了其最核心的、赤裸裸的利益诉求。
影老被疯无痕毫不留情地说中心事,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了,闪过一丝尴尬和恼怒。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笑呵呵的老狐狸模样,摆了摆手:“罢了罢了,算你这老疯子说得对,老夫就是看中这丫头现在的价值了,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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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是坦然承认了!
随即,影老话锋陡然一转,目光在疯无痕和萧逸之间转了转,脸上露出了一个更加意味深长的笑容:“跟你一起造反?也不是不行……风险太大,老夫得考虑考虑……”
紧接着,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萧逸身上,脸上带着一种仿佛长辈看晚辈的“和蔼”笑容,语出惊人道:
“要不这样吧,萧殿主。老夫看你也是人中龙凤,我这孙女呢,天赋、心性、手段都是上上之选,跟你也算共患难过,有那么点情分在。老夫今天也不强行带她回去了,就让她继续跟着你好好干。”
“你呢,也别小气,干脆点,把她娶了!给老夫生个白白胖胖的重孙子!只要你点头,以后这暗影楼,就算是你半个家业!老夫这条老命,还有楼里那些杀才,也算半卖给你了!你看这笔买卖,划算不划算?”
联姻?!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影老这神来之笔般的操作给惊呆了!
下一秒,疯无痕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眼睛瞪得溜圆,兴奋得原地蹦了三尺高,使劲拍着巴掌,凑到萧逸身边,挤眉弄眼,用他那独特的、带着几分猥琐的“猪哥”腔调,大声起哄道:
“哎呀呀呀!妙啊!妙啊!萧小子!你看看!这老家伙开窍了!血凰这女娃,啧啧啧,你看看那身段!那脸蛋!那杀人的小眼神!嘿嘿嘿……有福了!你小子有福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答应啊!好事成双!洞房!赶紧生娃!老乞丐等着喝喜酒,抱重孙呢!”
疯无痕越说越离谱,唾沫横飞,几乎要贴到萧逸脸上,嘴里还不停发出“嘿嘿嘿”的猥琐笑声。
面对这突如其来、石破天惊的提亲,以及身边疯无痕那不堪入耳的荤话骚扰和起哄,萧逸只感觉额头青筋直跳,一阵头大如斗。他看着面前笑得像只老狐狸的影老,又看了看旁边兴奋得手舞足蹈、口无遮拦的疯无痕,再瞥了一眼身侧俏脸通红、又羞又怒、眼神复杂地瞪着自己的血凰……
一时间,萧逸脸上写满了两个大字:
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