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板娘离开后,萧逸关上房门,反手将门闩插上。 房间内昏暗潮湿,散发着一股令人不适的霉味,空气中还飘散着一丝淡淡的,不易察觉的药味,若非他身怀枯荣禅功,对毒药气息极为敏感,恐怕还真难以察觉。 那药味,并非寻常药材,而是一种带着淡淡甜香的迷香,吸入过多,便会令人昏昏欲睡,甚至不省人事。
萧逸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这间“孤灯客栈”,果然不是什么善地。 从踏入客栈的那一刻起,他就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老板娘的热情过头,客栈的阴森诡异,都让他心生警惕。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任由冰冷的雨丝吹打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更加清醒。 窗外暴雨如注,天地间一片昏暗,唯有客栈门口挂着的一盏孤灯,在风雨中摇曳,发出微弱的光芒,更显客栈的孤立无援,也更添几分阴森恐怖。
客栈大堂内,依旧沉寂,只有火炉里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以及暴雨拍打屋顶的哗哗声。 萧逸眼神锐利,耳力更是远超常人,他能清晰地听到楼下大堂内,那几位客人压抑的呼吸声,以及若有若无的低语声,仿佛在密谋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后厨方向,隐隐传来“Du, Du, Du...”的剁肉声,沉闷而单调,在这寂静的雨夜,显得格外刺耳,也格外令人不安。 那刀声,似乎比寻常的剁肉声,重了许多,也……慢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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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眼神微眯,心中警惕更甚。 这间“孤灯客栈”,处处透着诡异,处处充满疑点,看来,今晚注定不会平静。
楼下大堂内,气氛沉闷而压抑。
暴雨如注,电闪雷鸣,客栈仿佛一艘在风浪中飘摇的小船,孤立无援。 被困的客人们,也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角落里,那位文弱书生打扮的年轻人,独自一人坐在那里,默默地饮着劣质酒水,眼神却锐利如鹰隼,不时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似乎对这客栈的气氛,也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一位身材粗犷,满脸横肉的武夫,猛地将手中的酒碗摔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这鬼天气! 什么时候才能停! 老子赶时间去黑风寨交货,再耽搁下去,可要误了大事!” 他声音粗鲁,如同雷鸣,震得周围的桌椅都微微颤动。
老板娘依旧笑靥如花,扭着腰肢走了过来, “这位爷,您就消消气嘛,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也没想到这雨说下就下呢? 您就安心在奴家这客栈歇着,保管让您吃好喝好,舒舒服服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用饱满的胸脯蹭了蹭武夫的胳膊,媚眼如丝, “您瞧奴家这客栈,虽然简陋了些,但胜在…… 美人如玉,温柔乡里,保管让您乐不思蜀,忘了烦恼。”
武夫哈哈一笑,一把抓住老板娘的纤腰, “美人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若是真能让老子乐不思蜀,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粗鲁地将老板娘拉入怀中,大手在她腰间肆意游走, “美人儿,陪爷喝一杯,如何?”
老板娘娇笑一声,半推半就地靠在武夫怀里, “爷您真是心急,奴家陪您喝几杯倒是无妨,只是…… 这酒嘛,喝多了伤身,不如…… 奴家陪您回房,好好‘歇息歇息’,岂不更好?” 她对着武夫抛了个媚眼,眼神妩媚,语气暧昧,引得武夫一阵哈哈大笑,更加放肆地在她身上揩油。
另一边,一位穿着绸缎,挺着啤酒肚的焦虑商人,在狭小的空间里踱来踱去, “这雨…… 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啊! 我的货还在路上呢,要是淋了雨,可就全完了! 老板娘,你可知道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啊!?” 他焦躁不安地询问着老板娘,语气中充满了焦虑和市侩。
老板娘一边应付着粗鲁武夫,一边头也不回地敷衍道, “这位爷,您就放心吧,这雨啊,说不定一会儿就停了,您就安心歇着,啊?” 她语气敷衍,眼神却始终离不开武夫,显然对这位出手阔绰的客人,更加上心。
角落里,那位身背长剑的神秘江湖客,依旧沉默寡言,如同雕塑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 他身背一柄造型古朴的长剑,剑鞘之上,隐隐可见血色纹路,气息内敛,眼神警惕,与其他客人保持着明显的距离,更显神秘莫测。
一位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惊慌妇人,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孩子,瑟瑟发抖,不停地啜泣着, “呜呜呜…… 老天爷啊,这是要下多久啊! 早知道就不该赶夜路了,这可怎么办啊…… 孩子还这么小,要是冻坏了可怎么办啊……” 她的哭声凄惨,在这压抑的客栈里,更添几分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