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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梦妍觉得自己在做梦,或者现在就是处于梦游中。
“难道,他的力量这么大吗?”季梦妍自语道,她点燃一支细长的烟,深吸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让她略微镇定下来。
“难道他真的傍上了什么大人物?”季梦妍想起之前听说过,季江漓被司徒暻曈包养了。“难道司徒暻曈强大到可以左右执法部门了?还是司徒家出的力?”
季梦妍深吸一口烟,“可是,司徒家怎么可能为一个小白脸出力呢?”
她靠在座椅上,各种情绪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忽然,她猛地坐直身体,关于季江漓的一切,什么被包养啦,做违法生意啦,她从未亲眼见过,也从未亲耳听他说过。
一切都只是道听途说而已,一切都从宛佩昕母女的口中传出!
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他,也从未真正关心过他。
从他踏进季家大门的那一刻起,她就在处心积虑地折磨他,变着法子地虐待他。
现在,她最害怕的是,如果季江漓真的是自己的亲弟弟,她该如何面对他?她又该如何面对自己?
季梦妍想到,如果季江漓真的是她的亲弟弟,那么她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她此生都无法弥补的罪孽。
坚如磐石的固有思维,一旦被敲击出一条缝隙,那么就会越裂越大,透的风越来越强,直到瓦解。
香烟她并没有吸几口,全部是慢慢的燃烧掉了,就如同她所坚持的想法,也开始被燃烧。
快燃尽的烟头烫了她的手指,她“嘶”的一声,将烟头扔掉。
她想起,她曾经将烟头直接按灭在季江漓的身上。
“原来,被香烟烫一下这么疼……”她喉咙里发出喃喃的声音。
“不,我要去查,我要想尽办法查出季江漓究竟是不是我亲弟弟!”季梦妍如同魔怔一样坐起,发动了车子,朝家中驶去。
……
市郊,看守所冰冷的铁门缓缓打开,宛元军故作镇定地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两名警员将季江漓和司徒暻曈带进去。
这边他事先已经打好了招呼,他可不敢将季江漓带回刑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