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冲锋在月光下展开。蛮族溃兵像被狼群驱赶的羊群,成片倒在与主力部队的夹击中。雷蒙德杀得兴起,竟用牙齿撕开某个百夫长的喉咙;罗恩的用手臂绑着战旗,所到之处蛮族肝胆俱裂。
黎明前的黑暗最浓时,维克多勒马在血蹄酋长的金帐前。帐内堆积的黄金器皿映着火光,正中那具镶满宝石的棺木里,躺着被他刺穿心脏的血蹄大酋长。
帐外突然传来皮姆的嘶吼,他冲出时看见最后的蛮族死士正点燃火药桶。气浪掀翻他的瞬间,前世与今生的记忆如走马灯闪现。
当维克多在尸堆中醒来时,朝阳正烧红东方的云层。他的锁甲支离破碎,但怀表仍在滴答走动。雷蒙德在不远处用短矛串烤马肉,这凶汉的伤口已结满血痂。
“还剩多少?”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铁桦树领的骑兵很快帮我们把蛮族军队冲散了,很多失去战马和受伤的兄弟都活了下来。”罗恩拎着水囊走来,“不过...”他指向地平线,第二军团幸存的士兵正在重组车阵,金葵花战旗插在蛮族王帐顶端猎猎作响。
本杰明子爵的马车轮子只剩半个,本杰明子爵干脆骑在一匹驮马上,来回在营地巡视。
布朗男爵的狂笑突然响起。这家伙坐在木桶上喝酒,银狐大氅破成渔网:“维克多!真没想到我能活下来继续畅饮美酒。”
维克多挣扎着站起,太阳正在慢慢升起,最艰难的时刻终于过去,接下来该享受胜利的余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