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讲M国语言已经很流利了。

讲解的小姐姐笑着点了下头，“这个展馆是可以拍照的，不过禁止商用。”

顾今昭心下了然，点了点头。

她点开了手机摄像头，找到了方老此前一直心心念念的『凤凰涅盘』。

顾今昭将摄像头对准这幅作品的时候，从手机屏幕里看到面前的雕刻就被震慑到。

展翅的凤凰，身上的羽毛色彩斑驳而不艳丽，尾翼是橙色与蓝色交织。仿佛冰川与烈火碰撞，神秘而充满力量。

凤凰脚下的方形底座，与木质框架相互相衬，左侧的棕系木质小摆件，犹如一颗明珠。

深色的背景更是平添了几分古典的意境，优雅而充满魅力。

顾今昭拍了一张图发给了方老后，蹲下了身子。

作品旁边放了一张卡片，上面写着『重生』。

她抿了抿唇，捏住手机的手用力到泛白。

顾今昭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方老让她要是有机会一定要来找这幅作品，这一刻，一切都有了闭环。

谢宴找到她的时候，发现偌大的展厅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顾今昭蹲在地下，脸埋进了手臂间。

谢宴隔着距离，也能从她略微起伏的背影，看到她像是在啜泣。

那是唯一一次，他发现顾今昭也是会哭的人。

谢宴记下了这幅雕刻作品。

后来，展览结束后，他找林琅出面，高价将这座『重生』买了下来。

包厢内，气温越来越低，拉回了谢宴的情绪。

他从沙发上拿过了外套，认输了。

“不喝了，走吧，先送你回去。”

顾今昭松了口气，要是谢宴真要继续喝，她就算沾酒就醉，也得舍命陪君子不是？

“我最近忙搬家，事情比较多。等我忙完了，再带你去逛逛。”

顾今昭刚到M国那段时间，人生地不熟，加上本来就经历了变故才离开，更是将自己封闭了起来。

因为林琅的缘故她认识了谢宴，坦白说，谢宴对她虽不算太好，但绝对不算差。

谢宴本来已经走到门口了，听到这话，背对着顾今昭的人，脸上有了一些很淡的笑意。

他转头的时候，又一脸面无表情，“还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