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朱纯臣哆哆嗦嗦了半天,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这时,朝中的官员们全都暗自偷笑起来。
这位成国公身为大明顶级的勋贵,却吝啬到了极点,名下有不少商铺,甚至还偷偷干着走私的勾当。
如今三十税一的政策,岂不是要了他的老命,难怪他会跳出来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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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成国公朱纯臣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朱由校脸色顿时铁青。
声音冷淡地开口说道:“成国公,既然你执意反对,那总得有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否则如何让满朝文武信服?”
朱纯臣憋了许久,最后才挤出一句:“祖宗之法不可变,之前怎么收的,现在就怎么收。”
听完朱纯臣如此无脑的话,满朝文武内心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连一向低调沉稳的英国公张维贤也眉头紧皱,心中暗自骂道:你朱纯臣是长了个猪脑子吗?
那些文官大佬都没再站出来公然反对了,你却跑出来出这个风头,装什么样子呢?
朱由校同样被朱纯臣这番回答惊得够呛。
就在这时,郭允厚立刻站起身,言辞犀利地质问道:“成国公,你世世代代蒙受皇恩,贵为国公,乃大明顶级勋贵。
本官所提整顿商税之策,满朝诸位大臣皆认为切实可行,可唯独你成国公一人公然反对。
难道在这满朝文武之中,就只有你成国公一人是忠心耿耿、护国佑民之臣吗?”
郭允厚这番话,一下子就把朱纯臣置于极为尴尬的境地,架在火上烤一般。
毕竟在这朝堂之上,他这么一闹,就好似暗示唯有他一人是忠臣良将,而其余众人皆成了奸佞之辈。
就连东林党的铁骨头杨涟和硬汉子左光斗也站了出来,齐声说道:“成国公,您此言实在难以服众。
郭大人所提整顿商税之策,并未动摇祖宗之法。”
此时,成国公朱纯臣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心中暗自骂道:这两个二百五跑出来凑什么热闹!
朱由校见状,微微一笑,说道:“成国公,你也瞧见了,就连杨爱卿、左爱卿都表示同意,
偏偏只有你一人反对。
再者说,你给出的反对理由根本站不住脚,你且退下吧。”
朱纯臣满脸尴尬,只得灰溜溜地退回班列。
随后,朱由校宣布同意郭允厚整顿商税这一举措,交由内阁进行批阅,再由司礼监用印。
并且决定先在京城试行,若效果良好、切实可行,之后再向全国推广。
如此较为稳妥的办法,倒也让官员们一时间勉强能够接受。
随后,官员们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汇报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就在江宁听得昏昏欲睡之际,忽听朱由校高声说道:“锦衣卫指挥同知江宁,自上任以来,奉公守法,一心忠君为国,实乃我朝不可多得的忠臣良将。
朕今日特封其为锦衣卫指挥使!”
听闻此言,江宁瞬间清醒,赶忙快步出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叩谢皇上天恩!”
声音洪亮,在奉天殿内回荡。
对于江宁升任锦衣卫指挥使这事儿,官员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此前锦衣卫指挥同知就是江宁,上头空缺着指挥使,明摆着就是给江宁留的位置。
不过,众人也都明白这其中的门道,没人站出来反对。
随着朱由校宣布退朝,众人便各自散去,开开心心地返回各自衙门办公。
此刻,江宁迈着慢悠悠的步子朝宫外走去。
身后,户部尚书郭允厚赶忙追了上来,满脸欣喜地说:“江大人,本官可要好好谢谢你,这条整顿商税的政策总算是通过了。”
江宁嘴角上扬,微笑着回应:“郭大人言重了,这全仰仗天子圣明,满朝文武也皆是忠君爱国之士,与本官实在没多大关系。”
眼见江宁如此谦逊,郭允厚对他的好感直线上升。
这时,跟在后边的魏忠贤也快步跑来,脸上挂着笑容说道:“郭大人,如今咱家东厂的人马都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配合您户部,展开整顿商税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