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的紫影术速度非五境不能比及,但鱼龙斗台场地有限,紫影术已是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再加上敌手修为更高,紫衣……恐怕很难有胜算。
“阿弥陀佛!”七戒大师念道一声佛号,不知何时来到了几人后面:“秦施主,你也来看鱼龙会呀。”
“原来七戒大师也在呀。”秦无幽笑着转头:“大师不是说与我不熟吗?”
七戒大师手捻菩提珠,指腹摩挲着被香火浸润得温润的檀木珠串。
烛火在他低垂的睫羽下投出摇曳的影,目光却如春溪流转,掠过昀芷仙子鬓间微颤的步摇,淌过秦冷玉腰间寒玉禁步的冷光,最终凝在秦无幽指间把玩的青玉扳指上。
玄色袈裟忽而扬起流云纹,他振了振僧袍广袖,檀香混着雪松气息霎时漫开。
佛珠清脆相击声中,那双总似含着三分醉意的桃花眼倏然清亮如古寺寒潭:”秦施主怕是听岔了经……”
尾音拖得绵长,腕间伽蓝念珠却绷得笔直,“贫僧与施主的缘法,当是雷火炼殿不破,弱水三千难覆。”
阿弥陀佛,秦施主你早说秦府藏着十二阑干月色,小僧何苦念叨佛祖?!
秦无幽指尖轻叩青玉扳指,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大师云游四方,可还缺个落脚处?";
七戒手中佛珠一顿,檀木珠子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他眸中精光乍现,却又迅速敛入那副慈悲相中,合十的掌心微微发烫:“阿弥陀佛……”
尾音拖得绵长,似在斟酌,又似在回味,“秦施主这般盛情,倒叫小僧想起当年拜访灵隐寺,老方丈常说‘缘法到了,便是该去’。”
他抬袖轻拂袈裟上并不存在的尘埃,腕间伽蓝念珠在烛火下泛着温润光泽:";只是不知贵府可备了上好的龙井?";
“哈哈哈,管够!”秦无幽笑道。
“不好!”一旁,秦北辰与秦冷玉同时惊呼一声。
第四座鱼龙台上,罡风呼啸,秦紫衣一袭紫袍猎猎作响,已被逼至擂台边缘。
稷下学宫第二人负手而立,周身浩然之气凝若实质,“仁、义、礼、智、信、忠”六个金色古篆字环绕周身,化作六道金色锁链,将整座擂台封锁得密不透风。
秦紫衣额间沁出细密汗珠,紫影术在儒家真言压制下,竟如泥牛入海,施展不出半分。
眼见对方拳印裹挟着浩然正气破空而来,她眸中紫芒暴涨,纤纤玉手结出繁复法印,周身紫气蒸腾,化作一朵含苞待放的紫莲。
“轰!”
拳印与紫莲相撞,气浪翻涌,震得鱼龙台四周的古钟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