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中了无生气,寒凉至极,他刚坐一会,就小腿发冷,这种地方,根本不适宜人居住。
他正想的出神,忽感一阵微风从门口吹进屋内,余光瞥过,就见门槛处,一只玄色长靴踏进来,男人身披黑金裘服,面容冷的有如寒冰。
“严、严公子……?”
江宇陵连说话都不利索起来,敏锐的察觉到段焱烨变了,可若要他细说哪儿变了,他又说不上来。
“将军找我何事。”
他坐下来,瞥都没瞥江宇陵,好像只是例行公事般问他一嘴,待他回复完就马上离开。
江宇陵嘴角抽搐一瞬,盯着他黑如潭水似得双眸,忽被一阵熟悉感裹挟。
好像面对皇帝的时候,自己的心情也如此时一般惊惧交加。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少他们染国的皇帝,不会像这严公子一样暴戾嗜杀。
他不敢再瞧,望着桌上放凉的茶水,鼓足勇气开口,“……最近城内死的人是不是太多了点?”
本是提醒他别再滥杀,可段焱烨却像没听到般,略过他的话题。
“将军没别的事了么?”
江宇陵:“………”
“咳。”这赶人的意味过于明显,他清清嗓,虽说确实没什么事,但放在之前,严业也并非不能聊天之人,“还有雪儿,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再度去打壁落……”
“后日。”段焱烨淡淡道:“洛兰现在应当在调兵的路上,先让他们恐慌些时日,再突袭个措手不及,待到那时,别说小小一个壁落,乃至整个洛兰,都将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
江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