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膝跪地,恭敬地说:“属下执法堂主陶自清,拜见观主!”
景白淡淡地说道:“起来吧。”
“陈方西推荐了一个名叫陈平的散修,你立刻去查一下这两个人。”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特别是那个陈平,来自南疆,二十四岁就练气五层,根骨资质也是上等。”
“这么优秀的天才弟子,南疆的大宗门怎么可能放过?”
“本座就不信他们眼睛都瞎了,而且法力还带着雷属性,与本门心法契合,偏偏这等天才自己送上门来!”
小主,
陶堂主低着头,沉声说:
“观主怀疑陈平是细作?”
景白的声音中带着冷意:“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必要时,可以试探一下那个陈平。”
”陈方西已经260多岁了吧,现在还是筑基中期,估计金丹无望了,去查一查他的后辈有没有异常。”
景白挥了挥手:“下去吧。”
陶堂主再次躬身行礼:“属下明白!”
陶堂主转身离开了大殿。
景白独自一人坐在高台上,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巡值丙七亭,这里是龙脊坊市的正前门,油水丰厚。
亭子飞檐翘角,四根朱红立柱撑起一片阴凉。
许衫缓步走近,只见亭外立着块黑石碑,上面刻着十七个人的名字,这是巡值修士。
他目光扫过,发现所有的名字,无一例外都标注着“内门弟子”字样。
许衫伸手拿出木牌在黑石碑上轻轻一抹,石碑上十七个人的名字后缓缓出现了’陈平‘的名字,而标注的”外门杂役“字样格外刺眼。
一个身着青阳色道袍的年轻修士,斜倚在亭柱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质令牌,语气轻蔑。“哼,杂役弟子也配来这儿?”
许衫瞥了一眼,那玉质令牌上刻着“龙脊内门”四个小字,灵气流转,显然不是凡品。
他没有理会,径直到亭中找个地方坐下,闭目养神。
那内门弟子见许衫无视自己,反而自己坐下,语气更加不屑:“哟,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一名女修上前,拉着那名出言嘲讽的内门弟子出了巡值亭,在亭外窃窃私语。
许衫也不管他们,整整一天巡更大路,查验进坊市的货物,竟然没有一人和许衫交谈,也没有人安排许衫工作,明显就是孤立了他。
许衫不为所动,这些小伎俩如同孩童玩闹一般,作为十几年散修经历的他早已处变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