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他原本所在的地方，一块巨大石头从中贯穿，留下拳锋印记。

“脾气真爆啊！小姑娘。”

刘赤霄身形飘渺，微微一笑。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你明明记得一切，偏偏忘记了那两个人的脸嘛？”

一句话。

直接击中澹台子墨要害。

她喉咙哽咽，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发抖起来，像是筛糠似的。

“为，为什么？”

刘赤霄笑道：“一千八百三十二次了，你还没能看透自己的心吗？渴望实情，却如此恐惧。”

澹台子墨沉默，可怕的沉默。

一身气机回落。

转身一头钻进深山。

大公鸡懵了，扑棱翅膀到刘赤霄身边，好奇问道：“这丫头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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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赤霄轻笑一声，“畏惧见证自己过往的恶罢了。”

“嗯？”

璩荔嘤咛一声，手掌撑着地面坐起来，睡眼朦胧，“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美梦。”

刚醒来，听见有人小声抽泣，她转头看去。

便看见自家公主双手抱膝，绝美面容带着淡淡微笑，却泪如雨下。

璩荔若有所感。

被从美梦中叫醒，是件很残酷的事呢！

她轻轻抱住安初然，默不作声。

齐顺醒来后见无人注意，自己给自己扇了一巴掌，迅速消失。

他们这样还算好。

最大的问题出在大黑犬身上。

黑獒君醒来后，上蹿下跳，终于找到正主，眼巴巴对刘赤霄说道。

“阁下可否再送我回去，我已在学宫藏书阁阅书十年，听得数十位古之圣贤讲经说道，求阁下再赐我一场梦！”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它求知若渴。

梦中化作学宫弟子钻研儒家学问，对大黑犬来说没有比这更美妙的梦了。

刘赤霄闭口不言。

大公鸡一巴掌扇在大黑犬脸上，打得它满眼冒星星，“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拘泥一场梦算什么玩意！学宫又不是倒闭了，你若真想读书，去就是了！”

“可那是学宫啊！”大黑犬埋首痛哭。

那是人族千年圣地，不是它能去的地方。

大公鸡于心不忍，扶起大黑犬，语重心长道。

“士，不可以不弘毅。”

大黑犬忽然愣住。

求学之路，任重道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