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爷。这……这不是人该……遭得罪……啊……疼……疼死我了……”
王兴义刚想说找大夫,可镇上还有比王临安医术好的大夫吗?
江兰不忍再听下去,转身跑出了屋,门外瞬间传出江兰的哭声。
许东风与王光荣都听的揪心了,两个大人哭起来,最让人受不了,如果不是真惨到家了,哪个大人会这么个哭法。
王兴义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明顺啊,你疼,就哭出来发泄一下,哭完了,就跟大爷讲讲究竟怎么回事。”
“浇……浇地……啊……”张明顺几乎要痛到失声了。
“浇地?”王兴义眉毛一挺:“浇哪块地了?”
“……西……西……”张明顺话还未说完,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这下可吓坏屋里的其他三人了。
王光荣惊呼:“呀!不会死了吧?”
“闭上你的鸟嘴!”王兴义真想照着王光荣嘴上来两脚,整天说话就不经脑子,可他哪有时间去教训王光荣,连忙对着门外大喊:“兰子——”
许东风也赶忙跟着喊:“江兰,快……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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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兰听到呼喊声,手足无措的跑了进来:“怎么了?”
王兴义指着床上的张明顺问江兰:“快看看他这是咋了?怎么说一半,不说话了?”
江兰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可是她还是赶紧跑到床边,去拔张明顺的眼睑。
王兴义看着张明顺的胸部,还有起伏,心说,可能只是痛昏过去了。
江兰脸色很差,良久叹了口气:“痛过去了,这样也好,至少没醒着时痛苦。”
王兴义动容了:“他这是怎么搞得?”
江兰摇摇头:“不知道啊。”
“他说浇地了,究竟浇的哪块地?”王兴义脸色充满了焦急。
“好像是西南地!”江兰愁容满面的说道:“可是感觉跟浇地没有关系啊,当晚吃饭时,还好好的,就到半夜,身上开始发痒。接着他就抓挠,可是刚抓一下,其他地方也开始痒了。他就在床上坐着挠,后来都抓出了血皮,还是一直叫痒……”
“会不会是对玉米叶子过敏?”许东风问道。
江兰摇摇头:“不会,以前没这样过,就算被玉米叶子剌到了,也只是痒一天半夜的,可没这次这么严重啊,王大夫刚开始也是怀疑是对玉米过敏,打了针,输了液。还是不管用,后来血水就开始变成了黑色,越来越多,王临安取了点这种黑色的粘液,说要带县里找同学化验,还没回来。”
“怪不得,他的诊所门锁着。原来去县里了。”许东风离王临安家很近,站在门边扭头就能看见诊所有没有开门。
可是,谁也没发现王兴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王光荣见自己爹也不说话,就看了一眼,当看到王兴义张着嘴不知在想着什么:“爹,你咋了?这东西不会传染吧?”
许东风脸色惊变:“应该不会吧?”
江兰说:“不会传染,要传染,我还能好?”
王光荣这才松了口气,可王兴义却还是面容不展。
王兴义问:“我能揭开一点绷带看看伤口吗?”
江兰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她说:“可……可以,这东西太粘手,我给你打开。”
王兴义点点头没说话,说真的,他也恶心这个味道,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用手去触碰。
江兰伸手揭开一条大腿上的绷带,露出了里面的一块小伤口,可这根本看不出有多大面积。
王兴义看不到大概,只好说道:“再揭开点。”
江兰点点头,又往外撑了一手指宽,这下王兴义可算看清楚了,只见一片巴掌大小的伤口展现了出来,形状无规则,似云朵,只是这云朵早被黑色的粘液覆盖,成了一个巴掌大的黑云。
“嘶——天呐——”王兴义倒吸一口凉气:“黑……黑云煞——”
“什么煞?”
江兰惊问,就连王光荣与许东风都听愣了。
王兴义再次说道:“黑——云——煞——”
“黑云煞?”众人在嘴里咀嚼了一遍。
王光荣惊问:“爹,你怎么会认得?”
王兴义沉下了脸:“当年,你姑他公爹就是害这个死的。”
“啊?”王光荣一惊:“这么恐怖?”
一听见死字,江兰再次大哭了起来:“啊——可让我怎么活啊——”
王兴义连忙劝道:“先别哭,还有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