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山淡淡的说道:“不用!”
田国庆心里暗骂,好心当成驴肝肺,也就不管他了。
刘凤山又重新跪到蒲团上,对两人发出提醒:“要抽烟的话,去庙门口。”
田国庆脸上更加难受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但,说好的要熬夜,可做起来就难了,田国庆与乔为民熬到后半夜时,就开始“钓鱼”了,眼皮沉重,脑袋控制不住的往下垂,随后猛然惊醒,使劲睁着眼,可再坚强的人,也战胜不了困意,没多久两人就趁刘凤山不注意,坐在被子上打起了小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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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庙堂,不多时就鼾声起来了。
刘凤山抬眼皮看了一眼支着脑袋睡死的田国庆与乔为民,眉头微皱,随后再次眯起眼睛。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的鼾声越来越响。
“啪嗒——”
“啪嗒——”
“啪嗒——”
“啪嗒……”
田国庆迷迷糊糊中,被一连串的水声给吵的脸部肌肉动了动,然后闭着眼嘟囔道:“为民,出去尿去……”
这句话讲完,田国庆又起了鼾声,看来还没睡醒。
“啪嗒——”
“啪嗒——”
“啪嗒——”
又一连串的滴水声响起。
田国庆又不耐烦的骂道:“离远点,别尿老子鞋上。”
可是,等他骂完,那滴水的“啪嗒”声,还是没停,甚至还离他越来越近了。
田国庆急了,猛地睁开双眼就要开骂,可是,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时,瞬间惊得张大了嘴巴。
只见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正一声不吭的站在自己跟前,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庙里的烛光一下子熄灭了,庙里立即陷入一片黑暗,那浑身湿漉漉的人,也与黑暗融成了一色。
田国庆吓得一激灵,连忙从地上蹦了起来,向后快步退了几步,惊恐的对着黑暗大声问:“你……你是谁啊?”
可那黑暗中,再没有声音发出。
就连那滴水声,也听不见了。
田国庆被吓得差点魂都飞了,连忙大喊:“为民,刘大爷——你们在哪啊?”
喊了半天,也是没人回答。
田国庆这下真的慌了,他连忙掏自己的火柴,只要有了光亮,就能看清楚,刚才那人,究竟是谁。
可,人越着急,就越乱。
田国庆颤抖着手捏出一根火柴棒,对着火柴盒上的红磷擦火皮连擦了好几下,都没见一个火星冒一下。
他快速的扔掉磨废了的火柴棒,又重新掏出一根来,还是没擦燃。
“他妈的,臭娘们儿,让你进“泊头”的,非进他妈的“营口”的,这什么垃圾洋火……”
田国庆是真急了,把自己的慌乱怪罪到火柴的牌子上了。
很庆幸,他划到第六根时,终于有火苗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火苗刚亮起,立即就被吹灭了。
“噗——”
火柴棍上燃烧的气味儿,很好闻,可他已经没心思去吸一口这独有的松木香味。
因为,他在火柴熄灭的那一瞬间,分明看到是一张嘟起的嘴巴凑过来吹灭的。
这使田国庆直接吓懵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被吓过的人都应知道,被人吓唬一下,不是当场心里发毛、暴跳如雷,就是大脑一片空白,当场怔住,这种情况,叫做魂飞魄散,农村这里叫做癔症。
而,现在田国庆,明显是被吓癔症了。
不过,也就几秒钟,就可恢复正常。
果然,癔症过后的田国庆一声惊叫,快速向着庙门狂奔,因为,他知道,刚才那个嘟起的嘴巴,根本就不是乔为民与刘凤山的,也就是说,这庙里还有第四个人。
田国庆已经来不及喊乔为民与刘凤山了,这会儿也只恨爹妈给他少生了两条腿。
其实,喊也没用,要是有用的话,刚才乔为民两人就该应声。
田国庆心跳的砰砰快,头皮发麻的一脚跨过门槛,随后向着前方没命的奔跑。
就这两百米的距离,使田国庆肺部隐隐作痛,他自认为已经离庙很远了,那人应该追不上自己。
他双手扶着膝盖,大口的喘着粗气,希望这样让肺部的阵痛缓上一缓。
他扶着双膝,扭头看向庙门口,这一眼当即又使他双腿绷直了。
因为,借着暗淡的月光,他看见从庙门内正走出一人。
那人行动非常迟缓,缓慢到让人感到替他难受。
田国庆认为,就对方这速度,就算给他安四条马腿都追不上自己,所以,他就盯着那人,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谁知那人突然停住脚步,对着田国庆缓慢的招起了手,那感觉似乎想让田国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