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荣疑惑不解:“女人?”
“嗯!一个唱戏的。”刘凤山没有向邢荣隐瞒此事,因为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红灵芝上吊最主要的因素程红斌,已经死了,再隐瞒下去,估计其余几位也快轮到了,索性就将全部经过向邢荣讲了。
邢荣听的是一愣一愣的,由于做公安的,对于这种死亡早就看淡了,哪个村发生过命案,公安的消息可是很灵的,传来传去,听的多了,也就不稀奇了。
可是,当刘凤山将自己怀疑王敬海、程红斌、郝聪三人的死是人为时,还是将这个见惯了“稀奇”的公安邢荣给震惊住了。
这三件事,雷劈、吞碗、跳河,除了跳河还算是大众的自杀死法外,前两种还真是活久见。
邢荣惊问:“你怀疑有人装神弄鬼,想方设法的要将这些人给置于死地?”
刘凤山点了点头。
怀疑归怀疑,但没有实则的证据,谁也不敢保证最后的真相。
邢荣问:“依你的意思,觉得谁最有可能是凶手?”
刘凤山思忖了良久,但还是指出一个人,那就是红灵芝的师父——连世红。
邢荣点了点头:“如果是师徒的话,很有可能是为了复仇。那戏班是哪里的?太远了,可就麻烦了。”
刘凤山说:“清风县。至于他师父是哪里的,还真不知道,不过,如果真是她师父做下的,那么那个人肯定就在咱们附近躲着。”
刘凤山分析的不错,要为徒弟复仇的话,那他就绝对不会离开,毕竟算上刘凤山自己,还有两位害他徒弟的人活着,那做师父的岂肯容得?
作为公安,邢荣不得不佩服刘凤山对案情的剖析。
对方故意使些障眼法,将杀人设计成鬼神报复的手段,不能不算是一种高明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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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里面还有一个疑问。
那就是,为什么要在王敬海死了快半年之久,才开始对其他人下手。
邢荣对着刘凤山说出了这一点疑问。
刘凤山思考道:“或许,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让他不得不回去。”
邢荣对这个解释,没有完全的把握,只好说道:“本来,这件事就按自杀结案了,但是,依你的分析,不得不怀疑其中另有隐情。”
刘凤山说道:“嗯,所以我想将那人给引出来。”
邢荣问:“你想怎么引?我会向局长申请安排人手与你们配合。”
刘凤山看向远处的田国庆与乔为民,然后对邢荣说道:“他俩,也与那件事有关系。王敬海与郝聪生前与他俩最是要好……”
邢荣很聪明,点了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今晚我会安排人手过来,咱们就来个守株待兔。”
等两人商定结束,郝聪爹红着眼眶走了过来。
邢荣无奈的安慰道:“唉,节哀吧。”
郝聪爹点了下头,可眼角依然是湿润的:“我能将孩子带回去了吗?”
邢荣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你想带回去,就带回去吧。”
郝聪爹也没心情感激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说不出谢谢了。
邢荣看着郝聪爹落寞的背影,哀伤的说道:“唉!最见不得这种事了,我得考虑改改行了。”
随即,邢荣安排了两个小公安去帮忙送送。
等公安遣散了门口的围观群众,也回了局里。
他直接推门进入了局长室。
可惜了,这局长却不如邢荣这般负责。
局长名叫石峰,也是快奔五的年纪了,与邢荣年岁差不多,都是靠关系进入公安局的,不同的是,石峰是接了他爹石海龙的班。
我们镇上就是这样,村长的儿子以后肯定是村长,电工的儿子以后绝对是电工,公安的后人那也逃不了也是进入公安局。
别以为是说笑,就拿现在2024年来说,这个镇上还是像以前一样,犹如世袭制般的接替,但不得不说,一代不如一代,我爹就算看不惯想骂,也会在家里偷偷骂,几年前西街的老支书去世了,他儿子接替了当支书,没两年就盖上了三层小楼。
如今这个公安局长石峰就是这么上来的,他对于邢荣的汇报不置可否,说什么被雷劈就是意外,吞碗、跳河,就是自杀,别给局里找麻烦,熬到退休得了。
这让邢荣十分的生气,两人其实也不对付,奈何邢荣的老丈人是局里的老人了,石峰不得不给面子,要不早就将邢荣给赶出去了。
不过,在邢荣的坚决要求下,石峰还是答应给邢荣最多安排两个人。
其实,这也怨不得石峰,镇上的公安局本身就小,算上两个女警,总共才九个公安,其中还有几个是坐办公的。可以这么说,邢荣去天爷庙,直接就带走了五个公安,留在局里的就三位,两个女文员,还有一个看大门的,石峰可以不算人,嘿嘿,这家伙曾经找过我爷爷的事,他不让我爷爷盖新房,想从我爷爷手里拿点好处,我爷爷也没给,所以新房也没给我爹盖成,所以我对石峰这人也没啥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