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我老婆将一根桃棍塞入了我的被子下。
接着又在我枕头底下塞了一个。
我老婆还是不让说话。
这有种大年初一时,五更天起来,我爹不让说话一样,说什么神灵都在家正吃香烛呢,你一出声,就将神灵给惊跑了,我心说,神灵有那么怂吗?
后来我才知道,吃香烛的,不一定是神灵。
你们有没有尝过大年三十给全神画像前端的饺子。
我们河北的习俗,就是大年三十晚上,给所有神灵前放两个饺子,然后再点鞭炮,点完鞭炮,就说明神灵都吃罢了,可以将其端回来自己吃了。
那次我端回来,咬了一口饺子,发现味道怪怪的,很淡,一点饺子味都没有,难道,真是被神给吸收了“精华”?饺子才变得无滋无味?
当我老婆将手里的所有桃枝棒放到了屋里的各个角落,柜子里、抽屉里也都放上了,不知为何,这时,我感觉我的双腿有种酥麻感,就像是自己用一只胳膊肘柱在床上刷视频时,没一会儿就感觉胳膊、手有种过电的感觉,压的久了,都是这个感觉。
所以,我的腿能有这种感觉,也不敢说不是被什么东西压着的。
现在,我更加确定,我昨晚,确实是背着鬼回来了,那种拉扯我棉袄的感觉回荡在脑海中。
我看着我老婆问:“现在能说话了吗?”
我老婆不确定的摇摇头:“再等等看。”
我说:“大白天的,不用怕了。”
“那要是他待到晚上呢?晚上可咋办?”我老婆还是很担心。
我也愁上心头,孩子一直哭个不停地话,怕哭伤嗓子。
不多时,我妈也进来了。
我问:“小妮儿呢?”
我妈说:“你爹看着呢。只要往这里一抱,就哭闹,昨晚绝对迎上东西了。”
我没有否认:“本来走夜路就怪。那接下来该咋弄?”
“正午,用桃枝在房间里挥,阳光一毒,就能将东西给赶出去。”我妈说道:“这几天,别出门。让那脏东西盯上,很难不在门口守着你,只要你一出门,绝对还会跳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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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一声:“妈,你别吓我啊。”
我妈说道:“没吓唬你,我都见惯了被鬼吓哭的小孩了。”
这我倒是很相信,我亲眼见过我妈给小孩子吸手,一吸一口血,没有任何伤口,有个读者说,是不是牙龈出血啊?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真不是。
被惊吓住的小孩子,虎口处都有一条黑筋儿,很明显,但你要将小孩的手掰直,那条黑道道,肉眼可见。
搞不懂,这是什么因素。
我小时候被吓到过,我奶奶带我去一个老太太那里用针扎手指肚,挤点血就不哭了,但我不记得了,反正那时很懵懂无知。
我又问:“念夜哭郎顺口溜,到底管不管用?”
我妈摇头:“没用。你爷爷说过,那东西不是让人念的。”
我想了一下,天惶惶,地惶惶,俺家有个夜哭郎,活路神灵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
此时我妈说,不是给人念的,难道是给神灵念的?
我问:“那要给谁念?真给神灵念啊?”
我妈说:“有的地方说的是“过路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
我问:“君子?哪有君子?”
我妈说:“这小曲儿,是要用毛笔写到红纸上,然后晚上贴在槐树上。君子,指的可不是人,而是鬼!”
我眨着眼睛问:“不是吧?鬼,看得懂字?”
我妈说:“听你爷爷说过,鬼都害怕大红色,放在它们眼前,就像是一片火光冲天,那样显得黑字更加耀眼,就像是草民看到圣旨一样的感觉,神圣的很。你知道,为啥,一有人死,就要用白色的纸把每个门上的对联给遮住吗?而且,每个死了人的家里,三年不能贴对联?”
我说:“这可能是告诉邻居,家里有人去世了,都来帮忙吧。给街坊提醒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