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杨有些后怕:“小树呢?”
李怀松说道:“秀玲看着呢,怕来到这个屋吓到孩子。”
“哦!”李怀杨这下放心了一点。
突然,孩童的啼哭立即传了过来。
这哭声,刺耳恐怖。
将屋里的几人给吓了一跳。
李怀松惊道:“是秀玲。”
李老汉连忙催促:“快去看看!”
李怀松不等他开口,就朝着院子里冲去了。
“啊呀!”李怀杨挣扎着也想起身,可无论他怎么使劲,都动弹不了。
李母劝道:“你别激动,小松已经去了。”
李怀杨脸都变了颜色,他对着门口用尽全力喊道:“张常青,你冲我来,别冲我李家的孩子。”
“噗——”
蜡烛一下子就灭了,好似被人吹灭的一样。
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又吓得猛地一怔。
李怀杨结结巴巴的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你有气,冲我来!”
李母说道:“儿啊,你别……”
李怀杨道:“娘,你和爹先出去,我拿命填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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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母这时哭道:“儿啊,你别说气话。”
谁知李老汉也开始将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了:“我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当年是我出的主意,你要算账,我这把老骨头给你。”
“爹,这不关你的事,是我为了钱,猪油蒙了心,这些年来,我每天不再为这件事愧疚,他今天来了,我也高兴与他对下账。”李怀杨不想自己爹娘为了这事受到牵连。
其实,李怀杨不是一个坏人,他没想到一个导火索,会引出这么多的是非。
自从听说张常青喝老鼠药死了之后,就算他赔付了一万块钱,但,在他心里,多少钱,也抵不了一条命的。
刘凤山每年来买红蜡烛给天爷庙,李怀杨不但不收钱,还每次掏两元钱给刘凤山,说是让对方在玉皇大帝面前为自己祷告一下,赎一下罪过,可他哪里知道,老天爷都没管他刘凤山,差点也被红灵芝搞惨,哪里还顾得上他李怀杨。
先不说老天爷灵不灵,就拿李怀杨这么做的目的,无不说明说明他心中十分愧疚。
有人说,既然愧疚,那每年李怀杨挣了钱,为何不分点给张常青的家人,这不比给老天爷更加管用?可这恰恰是更加印证了李怀杨的亏欠,他不想再提起,也不想再见到对方,只想让这事随着时间慢慢淡忘。
可是他却忘了,心病一旦有了,药石无医啊,想要根治,除非心药医。
那,心药是什么?
就是,给张常青一个公平的交代。
还了,也就不欠了。
人命,又该怎么还?
以命抵命,最为公道。
李怀杨嘴里的“对下账!”,看来是想用自己认为最公平的方式来对账了。
李老汉老成,也隐约听出李怀杨的意思,连忙劝道:“怀杨,你别做傻事,想想小树,他还小,你撒手走了,他以后靠谁?”
李怀杨苦笑道:“可……可当初张常青死后,他家人,又……又该靠谁?”
李老汉说:“你已经赔过了一万,总不能真将命赔了吧?”
“我……”李怀杨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按他的想法,该赔人家一条命,可想到自己的孩子,他又很不舍。
正在此时,小孩的哭声更大了,听声音,像是在院子里。
“小树,快跑,去你爹那个屋。”院子里李怀松一手抱着怀里的孩子,一手拉着李小树,身后还跟着双腿发颤的秀玲。
秀玲着急的问:“咋……咋没点根蜡?
“点了啊,咋?咋灭了?”李怀松很是诧异,忽然他止住了身子:“不对!停下!”
秀玲躲在李怀松身后问:“又咋了?”
李怀松急道:“咱爹娘都在咱哥屋里,我点了一根蜡的,现在灭了,肯定是那鬼又进去了。”
“啊?”秀玲吓的连忙拉住李小树,战战兢兢的偷瞧李怀杨的屋子:“怀松,咋……咋办?”
李怀松也有点六神无主:“我……”
李怀松也想不到该怎么办了,而怀里的孩子更是哭闹不止,让李怀松更加头疼了。
正在李怀松小两口无计可施时。
谁知李小树却对着屋子大声喊了起来:“爹——爷爷,奶奶——”
“你们待在院子里,不要进来!”这是李老汉的声音。
“爷爷,俺爹呢?”李小树大声喊问。